可能,也許,大概,差不多會遇上三閭大夫,那回事怎樣的相遇,四目相對,會喟嘆嗎?
空氣,空氣中混雜有山楂花的香味。是廣場一角的風把這香味吹過來的。
這預示著一場大暴雨的風使太陽時隱時顯,把陽光灑在教堂聖器室的紅羊毛地毯上,使它呈現出天竺葵的肉色,或象玫瑰花的粉色。
光彩奪目,它又象盛大音樂會上演奏知名的樂曲,高雅華貴,輕鬆愉快,令人心曠神怡。此刻,我們會突然感到這個原始的實體在打顫,恢復了它在今天已不復存在的那些音節內部的形式和雕刻花紋。
然而,即使在這樣難得的時刻,即使名字在令人眼花繚亂的日常生活的漩渦中,僅僅成了一種慣用的稱呼,失去了任何色彩,好似一個稜柱形的陀螺,飛速地、如醉似狂地旋轉著。
可是,當我們在幻想中冥思苦想時,為了回溯以往,我們會力圖減緩和中止我們已被捲入的永恆的運動,漸漸地,又會重新看到某個名字在我們一生中向我們連續展開的斑斕色彩,層層疊疊,但各各相異。
年復一年,我聽到的這樣或那樣的談話改變著我的幻想,使這個名字逐漸充實。
這個住所,在它那些已經變得象雲彩或湖泊那樣具有反射面的石頭中,映照出我的夢幻。
起初是一座城堡的主樓,牆壁不厚,不過是一條橙色的光帶,領主和他的夫人在城堡頂端決定著他們附庸的生死。
繼而城堡讓位於一片土地,土地上奔騰著一條湍流,就像歷史的車輪轟隆隆的駛過。
滾滾長江東逝水,浪花淘盡英雄。是非成敗轉頭空。青山依舊在,幾度夕陽紅。
白髮漁樵江渚上,慣看秋月春風。一壺濁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談中。
他們現在自由自在的,誰也不會留他們。他們什麼也不缺,幹嘛非得等到退休呢等以後再回去呀啊要是我有乾麵包啃,冬天有木柴取暖,我早就回貢佈雷我兄弟的窮屋子去了。
在那裡,至少我覺得是在過日子,面前沒有這些房子擋著,四周靜悄悄的,夜裡能聽見兩裡以外的青蛙呱呱唱歌的聲音。”
每當有人提起,她總會笑得合不攏嘴。這些名字是她生活的組成部分。
每當她在外面碰到或在談話中聽到這些名字,甜蜜的感覺便油然而生。
就象學生聽到一個教員在講課中隱射當代的一位名人,深感出乎意外,好象開了鍋似的歡騰起來。
“你問我怎麼會知道的它不是很出名嗎有人跟我談起過,談過好幾次呢。”
他回答時,說得含含糊糊,很不明確,就象吞吞吐吐地提供假情況的人一樣。
每當我們想客觀地瞭解一樁與我們有關的事情同別人有沒有重大關係時,他們總不可能給我們滿意的答覆。
“啊我向你們保證,那裡櫻桃樹下的空氣新鮮極了,哪象這裡爐灶旁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