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靈機一動伸手佯裝拉了一下牛仔褲的拉鍊,之前一直糾結該怎麼開口告訴林有良他的褲門開了,白色的襯衫衣角正探出頭來,羞答答地張望著。
這麼優雅的動作,任誰看見了能忍住不重複一下?林有良也不例外,只是動作上生澀些罷了。
林有良不再說話,只是來來回回踱著步子,時不時地抬起手腕看一下時間,瞥一眼急診室緊閉的房門。在林有良的N次瞥視之後,急診室的門終於被他的意念“打”開了。
剛從門裡出來的白大褂,在被自己以病人家屬身份召喚過去的林有良的示意下,又走進了另一扇門,當然一起進去的還有林有良。
一般情況下大多數醫生對於病人家屬保護自家隱私的行為是理解的,特別是跟一些大型手術開始之前已經私下裡已經聊過的病人家屬,這種理解就更主觀了。
差不多十五分鐘時間,林有良從剛才進入的房門裡走出來,並在門口朝屋內點了點頭做了個留步的手勢,然後徑直走到我跟前,用手輕拍著我的肩膀說:
“小虎,今天真是多虧你了。依依現在已經沒事了,只是還很虛弱,需要多點休息。你要有事的話就先去忙吧,等依依出院了我一定要好好謝謝你才是。”
“這都是應該的 ,叔叔,您說謝這就見外了,我跟依依本來就是朋友,況且我還是人民警察,哪有不為人民的道理。”我接著道,“那行,叔叔,既然依依沒事了,那我就先走了。”
“好!有空常去家裡玩。”
“好啊!”
還沒走出幾步,我口袋裡的手機就響了起來。電話是錢浩打來催我去吃飯的,理由無非是我出院了,他這個做兄弟的自然要表示一下。
之所以答應他,倒不是我稀罕他這頓飯,而是因為飯後的節目——去叱吒名流館唱k。
接完電話以後手機螢幕上立刻跳出一個提示對話方塊:手機電量不足即將自動關機。
“哼!”我冷笑了一聲,掏出工作手機看了一眼時間,然後一手握著一部手機比劃著跟郝仁說道,“看見沒,生活可以沒電,工作卻要一直待機,你說我們找誰說理去!”
“是啊,誰說不是呢!”
“對了小郝,已經下班了,你先回去吧,不好意思,佔用你下班時間了 。”
“哥,您這樣說就見怪了,做徒弟這不是應該的嗎,以後有事您說話。再說了能跟著您學習那是我的榮幸。我可得好好充電,要不然將來怎麼為人民服務呢。”
“算你小子有覺悟。行了,你先回去吧,我還要去找個朋友,順便給生活也沖沖電。” 我晃了晃手裡的電話也許是自己情之所至,也許是為了呼應他的情緒笑了笑說。
“好嘞!哥,那我先走了。”
“嗯!”
郝仁離開以後。我徑直朝水澐的辦公室走去。是的,今晚她仍值夜班。
“你怎麼回事啊?電話一直打不通,我還以為……”
“他們都知道了嗎?”
“那感情我是最後一個知道的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