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此噴泉後曾跟夾谷賣弄說:“這算哪門子未來家園,分明是復古家園嘛!不過建在這裡,難免給人一種開門揖盜的聯想。”
想不到我當初的一句玩笑話,竟然一語成讖。想來那賊之才堪比楊修,竟識的出門內對其的一個“請”字。
車子駛過“未來家園”的巴洛式門崗待我下車後,郝仁繼續將車向地庫開去(因為經常來夾谷家走動,我以前在物業做過登記,可以刷車牌進出門崗),我則向其中一間巴洛式華屋走去。
來到跟前抬手在四角飾有雕花一眼便識其華美的玻璃上輕輕敲了敲。
“……”坐在玻璃窗前,肥頭大耳一身咖啡色戎裝的保安轉過頭來,乜斜了我一眼,又繼續直勾勾的盯著手機螢幕。
那神情像是在私窺他理想中的另一半不為他知的另一面。
為了聽清他說了些什麼,我輕推開凹著造型的古銅色房門說:“打擾一下,我找……”
“找人,先登記。哎呀,我操!”他對著螢幕爆粗口的同時把手機往桌上一撂。
這才轉過頭來然後屁股在凳子上猛的一轉順勢站起身來,仰著脖子,瞪著眼睛,配上頭頂的咖啡色貝雷帽,一看這隻鸚鵡就非凡物(我曾一時興起對英武不凡的調侃)。
他扯著嗓門指著我嚷道,“誰讓你進來的,出去!”我很驚奇他叫出的不是“滾”字,這驚奇堪比從他嘴裡吐出象牙來。
“看什麼看,說你呢,聽不懂人話啊?”
說實話他這種,像那種自信心爆棚之流們**中噴出的自詡標準人話,的確需要我在大腦中反芻零點幾秒才能大概領會。
所以他這種自帶地域屬性的標準人話至少我聽起來與人話還是有差別的,希望他不要氣餒早日學會無需自詡就讓人聽懂的話。
我心裡雖然已經火起,但表面上仍舊裝作波瀾不驚,不緊不慢地從夾克的內兜裡掏出證件來亮到他眼前。
他先是愣了一下,原先端著的肩膀也隨之塌了下來,身材也彷彿縮了水,瞬間小了一號。
賊溜溜的小眼睛咕嚕一轉,變戲法似的手裡便多出一包煙來,用右手拇指、食指和中指嫻熟的抽出兩根來,滿臉堆笑地遞向我,說道:
“真對不起,警察同志。其實我平時不這樣,這不剛才遇到了點鬧心的事,說話有情緒,您大人大量,千萬別往心裡去。”
“是嗎?那我剛才的遭遇算不算鬧心的事,該不該有情緒,您也大人大量幫我舒緩、舒緩。”我抬手擋回他的香菸說道。
“都怪我腦殘、眼瘸、嘴抽筋,……”一聽就是練家子,這些自戕的話他如數家珍一般,張口就來。
“行了,可以了!”我怕他賤起來剎不住車,待會把父母也捎上,忙打斷他的話頭接著問道,“剛才是不是有人來找你調監控?”
“哦!”他稍微停頓了一下,似乎剛才的話題搔到了他的G點,必須刻意抑制之後才能重新搜尋另一段記憶。
“剛才是有一美女來調監控,颯爽英姿的,我說怎麼這麼像警察,感情人家就是。但那位女警說太多了一時半會看不完,讓我給她複製一份,這不還沒拷完呢,拷好我給您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