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讀書少,警察叔叔,你別唬我啊。”我笑了笑,並沒有回答。
她接著道,“好吧!誰叫我心軟呢,那就再降點難度,給你五歲的加減空間,這總行了吧?”
“您這心是真軟,怕是鑽石做的吧。不過誰叫我是叔叔呢,行倒是行,那我贏了,有沒有獎勵啊?”
“那你想要什麼獎勵?”
“如果我贏了,那你以後經常來陪我聊聊天,就是不知道你男朋友同不同意?”
“我沒男朋友,那你要是輸了呢?”
我懸著的心終於踏實了,笑著說:“我輸了就天天陪你聊天。”
“你這分明是耍無賴嗎,誰讓你陪?”
“那你想要什麼?”
“你要是輸了就送我身警服,怎麼樣?”
“好,可以(警服是可以送人的,不過要摘掉標誌物)。”我心想這妹妹還有制服癖。
“那你猜吧。”她一副志在必得的表情。
“我猜火醫生五十二歲。”
“不會吧,你怎麼猜到的,瞎蒙的吧?”
“這位同學,請收起你的下巴,聽我給你娓娓道來——這對我來說並不難,也許出自一種本能吧。
反正生活和工作中我總能一眼就聚焦到所見到的人或物身上最不容易被發現的細節,但是需要一個前提,這個人或物必須是我第一次見到。
看似很神奇,但這也是一個缺點——在視覺上我沒有大局觀。說出來不怕你笑話,我臉盲。”
每次說到臉盲,我都會想起那件尬事來——上學那會兒有一次打暑期工,面試成功後安全培訓的時候認識了一位工友。
幾句寒暄,互通姓名後,就天南地北的聊了一上午,大有相見恨晚之感。
午飯後他回了趟家,下午上班後就一直沒再看到他,還好又結識了一位能聊的來的工友,才不至於太無聊。
快下班的時候他接了一個電話,只是他用的手機外觀很特別。那是我第二次見到,第一次是從上午和我海聊同事手上。
等下午認識的工友打完電話後,我忽然想到還不知道人家的名字,於是張嘴問道,“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上午不是告訴你了嗎?我叫馬鋒。”他一臉不解的說道。
我不知道自己的臉當時有多紅,只是在心裡埋怨:真是個怪人,上下午還要換身衣裳。
“還真有臉盲症啊,那是不是下次再見,你就不認識我了?”她一臉疑惑的問道。
“那倒不至於,不過要是你換身行頭,走在街上,離得遠了或者戴著口罩什麼的,那我真的就認不出來了。”
“口罩?”她摸了摸嘴角的吃痦,笑著說,“哦……你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