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文課上不是剛學過嗎?鄭伯克段於鄢,《春秋》裡孔子就說了這麼一句話,但左丘明卻洋洋灑灑解釋了近千字。”
“來,大師,幫個忙,把你杯子裡的水全倒我頭上行不,太燒腦了?”朱渺依舊不改他段子手的本色。
“哈哈!你確定,我杯子裡可是熱水,澆上去直接拔毛啦,那以後你只能跟著雞混了。”
……
就在我和朱渺說笑的這段時間辯論會已經進行到自由駁論階段,而且有一會了。
“我支援反方觀點,對於高中生來講,時間本來就很緊張。如果我們把時間都用去談戀愛了,那學習怎麼辦?為什麼不能等到大學後再談戀愛?”
“我重申一遍。我方的觀點是高中生可以談戀愛,但並沒有反對到大學再談戀愛。而且我們說的戀愛是預習,是淺嘗輒止,是受老師監督引導的。
對於那些想正式上課的同學,我們也不支援學校現在就開課。”王盼的話音剛落,就在班裡引起一陣騷動。
“哈哈……”
“我支援開課,我支援開課……”一時間人聲鼎沸,好不熱鬧。
“安靜!安靜!”周老師用板擦拍著桌子大聲說道:“先舉手,後發言。”
騷亂平息後,王盼整理了一下頭髮,接著說道:
“沒有什麼是一成不變的,包括規定。在科學上我們不也推翻了許多先前被奉若真理的觀點嘛?時代的車輪不也是在改變中前行嘛?
窮則變,變則通,通則達。至於學校只能用來學習,我記得所有學校,當然也包擴幼兒園都有一個共同的口號叫“德、智、體、美、勞”全面發展。
學校只能用來學習,我想學校也不會同意吧。”
王盼剛坐下,朱渺就站起來嚷道:
“學校同意,市教育局也不會同意,市教育局同意,省教育廳也不會同意,省教育廳同意,國家教育部也不會同意,就算國家教育部同意,我也堅決不同意!”
我們再也忍不住了,又哈哈大笑起來。於是又到了周老師拍桌子的時間。
……
“豬(我們對朱渺的暱稱),你幹嗎,狗尾續笑啊?”我笑著小聲說道。
“聲援你妹還不好!看到沒,王盼簡直就是諸葛亮舌戰群儒。”
“聲援王盼,我看你分明是在幫周老師刷存在感。”
“改變固然沒有錯,但也不能一味的瞎變。學校既然規定不能談戀愛,那就是歷史之殤,經驗之談——高中生不應該談戀愛。”
朱渺小聲跟我說道:“看到沒,快男也不甘寂寞,來刷存在感了。”
王盼又一次站起來說道:
“我們先不糾結這是否是經驗之談。我想問的是這所謂的歷史經驗有沒有被分析證實過適用於當世此時呢?
對於一些現象,難道不應該先去搜集整理,然後透過分析這些資料再得出一些結論嗎?
在龐大的資料庫裡面甄別、篩選出來的普適性,難道不比照搬前人的拿來主義更有說服力嗎?”
“那你方的觀點就經過社會調查,大資料分析了。”尤雲夢還沒站起身來就咄咄逼人地質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