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登先生,你太客氣了。”
“哈? 我們之間不應該這麼多禮數才對。”
“也好。”
“你知道我要說什麼的吧。”
“大概能猜到。”
“那麼,我就直接問了。”
“可以。”
“你是不是覺得《藝伎回憶錄》這部電影,會讓日本很難堪?”
“哦,這個嘛,我相信就算是我這麼認為,但大部分的日本人也不會這麼想的,另外,我其實也沒有這麼想。”
“草野先生,這個回答真的是讓我很意外。”
“真的嗎?”
“哈哈……”
這個男人比較奇怪,他就是阿瑟·高登,也就是《藝伎回憶錄》的作者,而之所以說他奇怪,實在是……
這個傢伙來到了長城這裡,這樣的旅遊當然沒什麼的,可你穿了一身古怪的類似古裝的衣服到底是怎麼回事?
草野幸其實很想問問,你小子是不是異裝癖?
當然,這確實是太不禮貌,畢竟人家也是來促進首都旅遊經濟的嘛。
阿瑟·高登也還可以,他之前稍稍的解釋了一番,這身衣服是他自己訂做的,就是根據他所瞭解的中國文化做出來的。
他穿這個,是為了表達一種尊敬,哦對了,他用的詞是敬畏。
美國人很喜歡用這個詞來表達自己的態度。
但具體的樣子是怎麼回事呢?
在草野幸看來,有些像日本的和服,但又有漢服的感覺,實在是不倫不類。
可人家都說是敬畏了,他這個名監督也沒有太好的辦法。草野幸老早也有聽聞,這個高登確實很喜歡東方文化,自己老婆經常在公眾場合穿和服。
算了,人家這麼穿,這是他的自由,自己實在是不好多說什麼,於是乎,就多聊電影吧。
顯然高登這次準備做個說客,他希望草野幸能出任《藝伎回憶錄》的導演。
其實,就這個舉動而言,草野幸已經感受到高登對東方文化的些許理解。
相對於韋恩斯坦兄弟來說,他出面就好的多了,畢竟高登是個家,說到底是美國文人,不但是尊重草野幸,而且,這樣也讓這件事少了許多銅臭味。
也算是給面子了,所以,草野幸說話也就兜著一些。
但眼下,既然已經聊到了這個程度,高登是直接問自己是不是有看法,這。。。
“高登先生,我多說幾句,你能答應我,不生氣嗎?”
“這當然沒有問題。”
“是這樣的,就在我看來,你能引起美國人的共鳴,但恐怕很難引起日本人或者中國人的共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