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懷林含沙射影地提及自己那段不願回首的往事,臉色直接黑了下去,心裡很是憤怒,但還是儘量保持了平靜說:“監察院長閣下最近辛苦了,不如回去休息幾天吧,監察院長的位置就先讓別人替一下吧。”
楚懷林清楚羽皇的意思,羽輕翎最後還是留下了一句話:“羽族有一個翎殿下就夠了,翎殿下驍勇善戰,軍人們十分擁護她,她才是羽皇的不二人選。陛下您這麼做,只會帶來無盡的殺戮。”說完這段話,楚懷林用了他特有的輕蔑一哼,轉身離去,重重地把門一摔,揚長而去。
只剩下羽皇一個人陷入了沉思。
這天晚上,楚懷林剛打算與新來的監察院院長交接工作,一個士兵就急急忙忙地趕來,衝著楚懷林敬了一個禮,恭恭敬敬地叫道:“監察院長大人,羽皇陛下在四處找您呢。”
在場的楚懷林微微一怔,對著那個士兵說:“你可能是弄錯了,監察院長在我對面呢。”
士兵趕緊搖頭:“不不不,大人,陛下找的就是您,您快去吧。”
今天晚上,羽皇收到了關於西部地區緊急軍情,羽皇不知該如何,對著守門計程車兵說:“去吧,去吧楚懷林監察院長叫來。”
一場差點丟了烏紗帽的事件,就這麼解決了。
現任羽皇雖然自身沒有什麼才能,可卻極懂得用人。
如果要是其他的羽皇,楚懷林這種目無法紀,目無尊長,行事張揚的官員,即使再有才能也,早就不知道掉了幾回腦袋了。
聖殿上,羽輕翎不理楚懷林的挑釁,看著在場所有跪著戰戰兢兢的官員們,反問道:“各位,可還有什麼不妥?”
官員們都知道自己不是楚懷林,要是再這麼反抗下去,自己的腦袋恐怕就要落地了。連忙跪下去磕了一個響頭,整齊地說:“河殿下,萬壽無疆,大展宏圖。”
羽皇臉色歡喜了起來:“山河還小,各位要儘量幫助他。”
羽輕翎覺得這句話不像是羽皇說的,倒更像是一位父親為自己的兒子前程,跟自己的同撩們介紹自己的兒子,為自己的兒子鋪路。
羽皇接著宣佈讓羽山河任護國軍統領。
羽輕翎冷笑心裡想:“陛下還真是竭盡全力地為羽山河鋪路啊,護國軍前任將軍納蘭藜死後就一直由納蘭藜手下的尉遲雪霏都統所帶領,以前強盛的護國軍,因為背上了叛軍的名號,如今也不過是一個沒人願意去的倒黴軍團,羽山河前去護國軍雖然統領一職比將軍一職低了些許,可他仍然是護國軍的最高指揮者,若是他能帶領著護國軍立下功勞,那麼羽山河就有了軍隊的保護。”
羽輕翎想起了母親生前經常與她說的話:“真正的君王是軍隊擁護起來的。”
散了早朝,羽輕翎前往皇家軍軍營。
魏佑和宣語前來迎接她,報告最近軍隊的事務。
羽輕翎剛回到羽都,很多事情就接踵而來,她連皇家軍這裡還沒有來過一回。
羽輕翎在軍營裡四處走了走,見皇家軍中還是軍紀嚴明,軍隊仍然整整齊齊,羽輕翎放下心來:“看來宣語對軍中事務越來越熟悉了。”
她剛要回去,就見魏佑迎了上來:“殿下,下官有一事想邀您相談。”
羽輕翎對這位沉著冷靜的魏都統總是十分信任。她連想都沒想,就答應了下來。
二人來到軍務處的一間房間裡,羽輕翎開口問道:“都統大人有何事?”
魏佑先是緊鎖著眉頭不出聲,羽輕翎也沒有打擾他,過了一會魏佑才緩緩開口說:“殿下,我有一種錯覺,我總感覺這次的似水戰役和兩年前的熙和保衛戰有很多相似的地方。”
羽輕翎也陷入了沉思:“兩年前的熙和起義站……”
羽輕翎眼中突然閃現出一絲光芒:“是啊,魏都統,你說的沒錯,神族軍都是採取了先包圍後圍攻的戰略,這幾日太忙了,我竟然沒有注意到。”
“魏都統,在熙和表面上是起義軍,其實誰都知道那是神族在背後狠狠地推了一把,熙和起義軍才能那般壯大。都統大人,你能查到熙和戰役神族的指揮者嗎?”
魏佑搖了搖頭:“神族本就是隱藏在背後,指揮者就更查不到了。”
羽輕翎點點頭,嘴角露出一個不易察覺的微笑:“我知道了,魏都統。”羽輕翎轉身離去了。
魏佑有些疑惑“知道了”翎殿下說得應該是這件事吧,可是他總覺得這個“知道了”沒有那麼簡單。
魏都統不愧是皇家軍中的智囊,羽輕翎的“知道了”還包括著她已經知道了那個神族的最高指揮者是誰了。
羽輕翎心裡抑制不住的興奮,她果然沒有看錯那個男人,他在軍事方面要比那個莽夫秦翊雙造詣高得多。羽輕翎想如果以後還能再戰場上遇見,一定要堂堂正正地和他比一場。
羽輕翎又想起了那晚的約定:“生辰宴,還有多久呢,這是她有史以來最期待的一個生辰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