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舒轉頭看他,只見他尷尬一笑,隨後不自在的把臉埋進了茶碗裡。
侯氏兄弟見狀,只當他是被嚇了著,心道:這位公子看上去挺氣派,沒想到膽子這麼小。
還不如旁邊的小娘子呢,鎮定自若。
其實文舒臉皮也有些燙的慌。
只是,她臉皮厚,侯家兄弟沒看出來。
「我再幾位再添些茶吧!」
見他們一個把臉埋在碗裡,一個捧著茶盞發呆,侯大的娘子只當是茶見底,忙張羅著給他們續茶。
「多謝,多謝。」二人手足無措的道謝。
卓如峰瞧著他倆的異樣,若有所思。
早在他們說話的時候,大雨就已經落了下來。
此時話說完了,也不見停。
眼見外頭天色有些黑了,侯大道:「這雨也不知道下到什麼時候,幾位今夜要不就在我家歇下,明日一早再啟程如何?」
文舒看了眼外頭,從善如流:「那就打擾了。」
「不打擾,不打擾,就是家中沒有多少米糧,恐怕招待不了一餐好飯。」
「無妨,我車上還有一些乾糧,我去拿,大家一起分了吃。」說著,文舒就出門爬上馬車,去拿東西。
見她拎了一個包袱下車來,秦景陽有些詫異,但見周圍一圈人,到底是什麼都沒說。
「這是我們三日的乾糧,今夜在此叨擾,這些就聊表心意吧。」她把包袱開啟,先拿了兩個祝餘饅頭給縮在角落裡的小姑娘以及侯大娘子:「今早剛做的,還算新鮮,你們嚐嚐。」
「綠色的饅頭,倒是少見。」侯大娘子看著手裡的東西。
「這是早上我借客棧廚房自己做的,加了菜汁,倒是比普通饅頭多了些甜味。」說著,文舒就轉回桌前,自己拿了一個吃了起來。
侯大娘子見狀,才吃了起來,讚道:「娘子好巧的手。」
「沒辦法,也就愛搗鼓搗鼓廚房裡的東西。」文舒邊吃邊笑。
過了一會兒,秦景陽擠到她身邊,「這個包袱哪來的,我在車上時怎麼沒瞧見?」
文舒看他:「誰叫你不進來裝藥的,這包袱就壓在竹筒
秦景陽:.............早知道就不問了
這場雨就這麼一直下著,直到夜色四合也不見停。
「好懸是遇著他們兄弟,留我們避雨,這要是走到那淹水處,又逢這大雨,可真是進不得進,退不得退。」
文老爹站在簷下,拍了拍身上的溼氣,一臉慶幸。
似這樣的雨,還不知道下到什麼時候呢。
文舒連連點頭,過會兒問侯大,「你們今年收了多少茶葉?可都制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