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完了,沒有呀,明明還能做個幾十盞的。
趙娘子一臉疑惑。
不過,見文舒沒有下一步動作便也沒多嘴,從善如流的介紹道:“本店還有楊梅渴水、櫻桃渴水和綠豆渴水,皆是爽口開胃的,大娘子你看.....”
“沒了?”王氏不信,“我兩刻鐘前剛碰到了從你們這邊出來的人,那時侯還有呢。”
帷帽下的文舒挑了挑眉:“可不巧了嗎,他喝的正是最後一盞。”
哼,在相府我拿你們沒辦法,如今在我的地盤還能讓你佔了便宜去!
明目渴水便宜誰也不會便宜你們!
雖然很想見識一下王家大郎口中不凡的兩道渴水,然而人家掌櫃娘子都說了沒有,她們還能咋的,王氏皺了皺眉,最終還是換了楊梅渴水和綠豆渴水。
她萬萬想不到,那兩道渴水與她失之交臂的原因,只因為帷帽下的人與她有過節。
倒是王巧倩看著戴帷帽的文舒覺有些奇怪,狐疑道:“在室內也戴著帷帽,小娘子不嫌熱麼?”
文舒嘴角一扯,淡淡道:“熱也沒辦法,容貌不雅,怕嚇著客人。”
這理由找的極好,讓人絲毫找不出反駁的話來。
沒喝到想象中的渴水,王氏有些失望,因此喝完盞中的渴水便起身回去了,不過因為問機道長的話,她還是決定以後每日都來此供上一柱香。
他們前腳剛走,趙娘子便詢問文舒為什麼不賣他們渴水?文舒也沒多解釋,只道:“以後他們來,也別賣。”
趙娘子是個聰明人,猜測兩方之間可能有什麼過結也沒多問。
他們一行人走後,茶肆便又靜了下來,恰逢狗蛋在旁嚷嚷著說餓,趙娘子便把那籃子重新拿了過來,準備做涼拌粉皮。
文舒見狀,也把帷帽摘了,一同幫忙。
粉皮本就是熟的,趙娘子將粉皮洗淨撕成一條一條的,又將黃瓜,酸蘿蔔切成絲碼在上面,文舒則在一旁把細鹽、香醋,醬油,花椒粉拌在一處調成醬汁,再起鍋放油,將花椒粒,蔥蒜投進去爆香,最後將爆香過的油淋在粉皮上。
“嗞啦.....”一下,滿室生香。
聞著空氣中爆發的香味,趙娘子雙眼晶亮。
要知道往常自家吃粉皮,都是簡單的切個黃瓜絲再用香醋拌一下就完事了,像今日這種做法還是頭一次見,此時聞著香味只覺得饞蟲都要爬出來了,不待文舒吩咐便去櫥櫃拿了碗筷出來。
早就餓了的狗蛋更是被這香味饞得直嘬手,文舒見狀,便讓趙娘子先給他盛一碗,奈何趙娘子卻堅持要等她一起吃。
拗不過她,文舒只得加快動作,將盛下的三大碗涼皮全部澆上爆香過的熱油。她澆一碗,趙娘子便跟在後面拌一碗,直到四大碗涼皮全部拌勻了,才一人盛了一碗,在堂中找了張桌子坐下開吃。
“小東家真是好手藝,一碗尋常的粉皮也能做得讓人恨不得連舌頭一起吞下去。”香香麻麻的涼拌粉皮吃得趙娘子直咂舌,狗蛋更是吸溜個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