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高大的竹子發出一聲脆響,向著地上倒去。
文舒掏出匕首,就地將竹子切分成七八個可盛水的竹節,因著工具不趁手,這些活做完時,太陽都快下山了。
她抹了一把頭上的汗,將外衣脫下把竹節兜裡面打了個結,背在身後。然後又將地上多餘的竹枝和那些細枝細丫一道抱了回去。
天色漸漸暗下來,夜幕再次拉開,這次文舒卻因為有了容身之地,變得不那麼慌張。
竊脂鳥精神抖摟的立在洞口警戒,融融火光前,文舒不慌不忙的一邊烤肉,一邊煮肉湯。天公作美,今天曬的那些肉乾已經半硬,想來明天再曬一天,只要不碰水,儲存個把月應該沒問題。
她一邊轉動烤肉的木枝,一邊想,明天有空再四處轉轉,看看能不能尋到野薑挖些回來,若能好運找到,那往後的日子,只要稍注意些,應該就不會生病。
想著,想著,竹筒裡煮的肉湯開始咕嘟咕嘟的冒泡,旁邊的烤肉也散發出陣陣焦香味,竊脂鳥不用叫,聞著香味就過來了。
文舒笑著將肉串取下來,放至一邊道,“再等等,燙著呢。”
竊脂鳥卻充耳不聞,不待她手放下,便鳥喙一啄,叼下一塊肉。
“哎。”
文舒驚叫一聲,擔憂的看向它,然而竊脂鳥毫無反應,眉頭都沒皺一下。
還真不怕燙啊,厲害!
心情放鬆下來,文舒覺得晚上的肉也比從前好吃些了,一人一鳥將六串肉片並兩碗肉湯分吃了,然後以同款姿勢往後一仰,開始揉肚子。
有了固定住所,且又是山洞這等既可以遮風擋雨,又能防護四周的宿地,文舒的心情漸漸安定下來,讓竊脂鳥負責警戒,便放心的睡過去了。
卻說另一頭,文老爹跟著周捕頭去了城外的饒山家卻沒有搜到文舒,而饒三和他的幫眾們眾口一聲的說沒有的事,他們沒有擄人。
饒三更是喊冤:“姐夫,我平時雖然混了些,但也只是收點小錢,擄人綁架這種事斷是做不出來的,你可別聽人瞎編排。”
“少套近乎,聽說你在外頭四處打著我的名頭幹些天怒人怨的事。我告訴你,別說我不是你親姐夫,就是親姐夫,你這般借我名頭在外行不端之事,我也不會輕易放過,你最好是沒有擄人,否則一旦讓我查出來,我可不會徇私半分。”
“沒有,真的沒有,姐夫,我相信我,你看看我這肩頭,我還受著傷呢,去哪擄人去。而且你弟妹可以作證,娘子,你說是不是。”
“是,夫君近日真的沒有出去。”婦人出面說道。
這搜不到人,也沒人親眼見著他們擄人,周捕頭訓了他一蹲就帶人走了,文老爹雖不甘卻也沒辦法,只能失魂落魄回的家裡,看著文舒的院子發呆。
眼看天氣一日冷過一日,而她連件換洗的衣服都沒有,想想接下來一個月,只有身上這件破春衫可以蔽體,文舒就欲哭無淚。
此時她無比想念家裡雖不名貴,樣式也不夠好看的秋衣冬襖,還有那可以禦寒的葪柏果和薑湯。
嗯......說到薑湯,文舒決定下晌再去附近看看有沒有竹林,有的話倒顆竹子,做幾個竹筒燒水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