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飛，你跟以前變化好大啊。”
她嘴唇發抖著說。
我說：“都過去這麼多年了嘛。”
我以為她要誇我。
沒想到她說：“可是，你剛才不該得罪大鵝，你越有錢，越不能招惹他那種人，哎，算了，我下車去找他。”
“停車停車。”
我自然不停車，我說：“他就是大鵝啊？看著不怎樣，他出來後還能當甲子樓的大哥？”
如今治安好，混社會的一般不會出來惹事生非，但二流子終究是二流子，他們仍舊有團體，有座次，互相之間按座次區分，座次低的人看見座次高的人，就得叫爸爸。
跟官大一級壓死人是一個意思。
吳倩點頭，“他出來後，聲望比之前更大了，現在不只是甲子樓，整個東城區都不敢招惹他，他說要砸你車，就肯定會砸你車。”
我還是不怕，但面色陰沉了下來，我不怕大鵝，可是我想起大鵝出現在吳倩樓下，是幾個意思？
“他約你吃飯？你沒答應？”
吳倩這種女生，追求者肯定多，她生日，跟誰出來，基本就意味著她心裡跟誰最親近。
大鵝約她，她不出來，就是沒給大鵝面子，估計大鵝也不會放過她。
吳倩點了點頭，“你快停車嘛，我得回去跟他解釋下，你借錢給我，我才請你吃飯，我們之間沒什麼的，對吧？”
我說：“就算有什麼他又能怎樣？他是你男朋友啊？”
吳倩不說話了。
過了一會兒，她拿出手機，發訊息給大鵝解釋。
我安慰她說：“沒事的，我現在有錢，沒什麼事是錢擺不平的。”
吳倩嗯了一聲，心情不好。
我也不廢話了，將她帶到我媽開的一家餐廳，請她吃海鮮。
我拿出蛋糕，又拿出手機，祝她生日快樂。
她沒多少心情，把手機退了回來，“沒想到你這麼有錢，才畢業就有百萬存款，我們班你算這一個了，但這麼貴重的禮物，我不能收。”
她對我豎起大拇指，卻將那手機推了回來。
我心臟發抖，想跟她告白，說我喜歡你，你就收下這個手機吧，這禮物真不貴重。
“高飛，謝謝你這麼用心，這是我這些年過得最開心的一個生日了，我今天請你吃飯沒有別的意思，第一，我不想跟他們過生日，第二，我老早就欠你的飯，第三，你上次再酒吧也幫了我，不過，有些人，終究是要散的，這可能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面了。”
她說著說著眼睛就紅了。
我心情五味雜陳，她怎麼突然說這種話？
我追問她，到底怎麼回事？
她搖搖頭，不願意跟我說。
可能還是覺得和我關係不到位。
我又問她是和大鵝有關係，還是和羅文華有關係？
她說：“你就別猜了，沒什麼事，只不過你看，我們自從高中畢業後，就沒怎麼見面，所以這頓飯以後，我們可能也沒什麼交集？你說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