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姜正青的解釋後,病房裡瞬間轉入落針可聞的無聲之境。
但這場面也僅只維持了一秒鐘的時間。
一秒鐘之後,身為經紀人的鬱應率先開腔:“這就是兩位非要見秦戚,非要談的‘重要’的事?”聲音裡已經含了被戲弄的不爽,更是特別加重了重要兩個字的咬音。
“欸欸欸,經紀人大哥別生氣。我們又不是胡說。”姜正青趕緊出聲。
鬱應“呵”了聲,根本不給姜正青好臉色,而且還想叫保鏢進來把這兩人叉出去。
秦戚則保持著慣性沉默,雙目注視著姜蠻煙。
從臉上看不出有被戲弄而生氣的表情,但眉心微微蹙了一道。
自打講了第一句話後,姜蠻煙就一直沉默的注視著秦戚,像是在觀察他的反應,直到現在鬱應先有了反應,她才收回打量觀察的視線,再次開口。
“但你幸好遇上了我。”
病房裡一瞬間又沒聲了。
這熟悉的,特屬於神棍的臺詞……
事實證明,不管說話的人長得再天仙下凡,但凡是祭出這麼句臺詞,那效果絕對跟“招搖撞騙”劃上了等號。
鬱應顯然已經被她這話給氣笑了。
姜正青不禁也跟著轉頭看了看自家老闆。
老闆這口氣喘的有點長啊。
不僅長,還有這詞在來前也沒對過啊。
當然,不論是今天出發前,還是從寧城出發前,姜蠻煙都沒跟他對過任何詞,根本就沒說過見了人後要做什麼。
姜正青現下也開始犯起迷糊,老闆到底打算怎麼做?
姜蠻煙打算怎麼做?當然是打算賺錢了。
想她這樣的“世外高人”,總沒有白乾活的道理吧。
她站起身,將手裡的手拿包遞給姜正青,等他接過包後,她往前走了一步,膝蓋已經擦到床沿才定住沒動。
然後微微傾身,對著秦戚伸出了手,攤著掌心說:“手伸給我。”
病房裡三個男人都看著姜蠻煙。
長髮隨著她動作垂落了一束,窗外的打過來,像打上了柔光鏡,哪怕她此時沒有表情,但因為被長髮擋了一道,顯得特別溫柔。
連生氣中的鬱應都不得不承認,真是該死的美貌。
秦戚雖一言不發,但本能反應上已經不知不覺的配合著抬起了手。
手剛抬起來,姜蠻煙說:“另外那隻。”
秦戚剛抬的手又搭回床側,重新抬了另一隻手過來。
還沒觸及姜蠻煙的手心,姜蠻煙已經嫌他太慢,主動一把將其抓住。
手心一貼上手背,屬於另一個人的溫度立馬像是火山熔漿奔流而來,從手背順著血管注入到心口。
燙的原本冰涼涼的心口登時一暖。
秦戚為這突如其來的感覺愣了下神,而再回神時,姜蠻煙已經揭開了他手心的包紮。
幾天前破皮的創口癒合的很迅速,如今已經結上了痂。
但姜蠻煙卻對這情況很不滿意的樣子,皺了皺眉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