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戚也是沒法子,他照鏡子得知自己現在是個什麼模樣後,腦中第一反應就是遮掩起來。哪怕不是公眾人物,他現在這樣子也不適合大大咧咧出門。
不過臉上的符籙雖然看著詭異可怖,但秦戚沒對其產生害怕,反而生出些歉然之意,因為流的是姜蠻煙的血。
她一個嬌滴滴的人,竟然二話不說淌著血救了他,更不由得對姜蠻煙做這一行生出了些心疼。
……
三人伴著黃昏夕陽離開別墅。
做為司機,姜正青剛扣完安全帶,突然詢問姜蠻煙意見,“老闆,要不我們吃完了飯再過去白馬寺?”
後座的姜蠻煙狐疑,“幹嘛?”
姜正青嘿嘿一笑:“白馬寺還管我們晚飯啊?”當然了,重點不是管與不管,而是他嫌棄白馬寺的飯菜是素齋,沒肉啊。
姜蠻煙下意識垂眼往兩旁看了看,可惜沒什麼順手可砸人的物件。她只能放棄,重新抬頭,沒好氣道:“你別給我無端生事,趕緊給我去白馬寺,等回頭你愛幹嘛幹嘛去。”
這個可以。
姜正青透過後視鏡對姜蠻煙討好一笑,趕忙發動車,再不敢多話。
接下來一路無話。
三人到白馬寺時,正是暮色四合時分。
白馬寺在半昏半暗的天穹下已經早早亮起了燈,正門口的人聲一如白日那般喧鬧鼎沸,不愧為燕京城的第一大寺,每日迎來送往的不止有虔誠的香客信徒,還有絡繹不斷的遊客。
因為遊客大多聚在白馬寺的正門口,所以姜蠻煙三人走了旁門,直接進到白馬寺的後圍,智空法師早就遣了人接他們。
不僅如此,智空法師本人也早候著他們了,一見人,關切極了。
“來啦。一路上可順遂?小友現下如何?遭罪了吧?”智空法師對秦戚噓寒問暖,而後將人往廂房裡,“我特地請方丈騰出了這幾間廂房,你們就住這裡。”領進去的是給秦戚住的,姜蠻煙和姜正青的在兩旁邊。
廂房整潔明亮,室內縈繞著舒服的檀香味,更讓身處室內的人自然而然的平靜下來。
至少對秦戚來說,效果很顯著。
廂房裡沒有什麼外人,在得到姜蠻煙的同意後,秦戚便拿下了帽子,智空法師也得以看清他臉上的那三堆符籙。
一見秦戚一張俏生生的臉被畫成個鬼樣,智空法師一邊唸誦“阿彌陀佛”一邊卻仔細端詳著符籙,也不知道是在做研究,還是在偷師,直到姜蠻煙打斷他的注意力。
接下來與智空法師的談話,姜蠻煙沒有避著秦戚,對於秦戚的情況,姜蠻煙也沒有瞞著智空法師。
雖然沒有說的明明白白,但智空法師瞭解的也不少。
沉吟片刻後,智空法師說:“眼下那人在暗,你們在明,你們這邊確實被動,如果有法子能讓對方化暗為明,相信以你的能力,絕對沒問題了。”
“所以才來找你想辦法啊。”姜蠻煙順勢接上。
智空法師又“阿彌陀佛”了一句,繼續沉吟起來。
又過片刻,智空法師重又開口,一派老生常談道:“其實明暗什麼的,倒也不是主要的。這頂頂主要的事,應該是讓秦小友儘早恢復平靜生活嘛。”
姜蠻煙似笑非笑地睇他一眼,要你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