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螢幕上按照考場的次序公佈成績時，外邊的觀眾們提神了，場內，姜蠻煙也跟著提神了。
洛書飛星的名單自然是在最後面，先亮出的是其他比試內容的成績。
姜蠻煙一點不在意成績如何，她看著那大名單，心裡頭只在想，這名單排名分不分先後。
大名單上，有些名字是姜蠻煙認得的，也有不認得的。
她還看見熊霄和之前寒暄過的文昌道長的名諱排在一塊兒，但要說前後嘛，熊霄還在道長之前。
看到這時，她調整了一下坐姿。
她旁邊，智空法師一邊看著名單，一邊還不忘繼續秦戚和說話。
自進來這觀賽區看直播後，智空法師就一直在和秦戚說話，一開始說他在寧城後山寺院修行，認識還是個小女孩兒時候的姜蠻煙的事，然後又說到他結束寧城的修行，前往別處寺院，以及這些年大江南北的足跡。
智空法師就跟個普通老頭，跟家裡小輩話憶當年那樣，絮絮叨叨的說了幾個小時，仍然意猶未盡。
秦戚呢，也不知道是真的愛聽，還是因為礙於智空法師的訴說慾望，就這麼跟著聽了下來。
反正他口罩墨鏡都戴著呢，到底什麼心情什麼臉色，除了他自己，也沒人看得出來。
何況連姜蠻煙從始至終也沒出聲打斷過智空法師的續道，秦戚又有什麼立場開口呢。
但也僅在之前，這會兒，姜蠻煙突然出聲了。
“排名分先後嗎？”
智空法師一下子停下了話頭，和秦戚一起默契的轉頭看她。
“姜施主是指這公示的名單？”
雖然智空法師看似沉浸在講故事的氛圍裡，但他其實是一心二用的狀態，一下子就能跟上姜蠻煙的節奏。
姜蠻煙說：“文昌道長的名字在晉理全徒弟後頭。”
“哦。那可真是不得了。”智空法師的驚訝很是敷衍。
其實他一點也不在意熊霄和文昌道長誰先誰後。
顯示著熊霄和文昌道長名字的名單很快隱沒下去，又新換上了一張。
這次的名單裡有智空法師的名字，而且智空法師的名號還排在第一位。
姜蠻煙和智空法師幾乎是同一時間看到了。
隨即，智空法師又將腦袋轉向了秦戚那邊，一臉善意的笑問：“小友，我剛才說到哪裡了？”
姜蠻煙：“……”
排名先後的問題困擾了姜蠻煙片刻，直到入圍進階賽的名單終於輪到洛書飛星考場。
名單輪換的那瞬間，姜蠻煙都不由自主的挺了挺腰背。
很快，她的唇角露出點點笑意。
洛書飛星考場的名單裡，姜蠻煙的名字赫然排在頭一位。
“恭喜恭喜。”身旁傳來智空法師道喜的聲音。
姜蠻煙輕飄飄的回看過去，“同喜啊。”
兩人對了眼，臉上同時掛起營業式的笑意。
先不論競爭對手的身份，你排第一我排第一，有麼友誼的場面，至於和他們共享塑膠友誼的文昌道長，這會兒已經被兩人踢出塑膠友誼圈了。
排第二的人不配合第一做朋友！
至於秦戚，看著姜蠻煙的名字，不禁有種與有榮焉的感覺，轉頭也向姜蠻煙道了聲喜。
不過有智空法師在中間擋著，他的道喜大打折扣。
與此同時，直播間裡已經炸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