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折戟見到人走後,靜靜的感受了一會兒,就在他想要回去時,一條青紗飄到了他的面前,柳折戟愣了一下,伸手將青紗握住,青紗在柳折戟指尖漸漸消逝,一道籠罩在煙雲中的身影出現在了柳折戟面前。
“折戟,你要努力吖!”
溫柔的話語在柳折戟耳邊響起,他突然有種想哭的衝動,他沒想到,顧夢清竟然會在這時出現。
“我會的。”柳折戟暗暗點了點頭,他知道,顧夢清從來沒離開他的身邊,自己也不是沒孃的人。
第二天,第三輪選拔正式開始,柳折戟獨自一人走向了第二擂臺。
此時,在第二擂臺備戰席上,一名壯碩的青年皺著眉頭看向面前的張宏宇。
“你不是說他只是個初入先天的白衣弟子嗎?怎麼連天地異象都搞出來了。”壯碩青年語氣不善,本來他今天的對手不是柳折戟,在張宏宇暗箱操作下,將他的對手換成了柳折戟。
張宏宇此時心情也不是太好,柳折戟成長的速度太驚人了,讓他的內心都多了一絲驚懼,不過面對壯碩青年,該有的風度他還是保持的良好。
“黃師兄,他只是初入先天而已,就算領悟了什麼天地異象,但沒成長起來的天才不算天才不是麼?今天將他打敗,日後我自然會打壓他。”張宏宇說完就立在一旁不吱聲了,黃昏雲也知道今天和柳折戟一戰在所難免,他深深的看了張宏宇一眼,走上了備戰席。
二號擂臺的觀戰席上早就坐滿了熙熙攘攘的人群,大家都知道一至三號擂臺的觀戰位置可是要搶的,有些弟子天還未亮就在二號擂臺的入口處排起了隊。
“欒師兄,聽說今天第一場是琴音堂的黃師兄對上一個白衣弟子?”一名面容略顯青澀的青衣弟子問向他旁邊沉穩的師兄。
這名師兄搖了搖頭道:“黃師兄的修為已經到了歸墟境,一手化汲天神訣堪稱同階無敵,這名白衣弟子不知道什麼來歷,竟然能和他對上,算他倒黴了,看來今天又是一面倒的比試。”這名欒師兄從黃師兄第一場比賽看到現在,每一場比試都是黃師兄以碾壓之勢打敗對方,他對黃師兄的信心十足,甚至在弟子暗中組織的賭鬥中都壓了重注,他雖然很新任黃師兄,但以他穩重的性格,為了爆冷,同樣在柳折戟身上也壓了少數的注,接下來就看二人的發揮了。
“雖然黃師兄比較強,但我更看好這名柳師弟。”青澀弟子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像他這個年紀,腦子裡最多的就是幻想以弱勝強,爆冷出局、黑馬橫空出世等場面,所以比試的雙方他雖然不是很瞭解,但每次他都會支援弱的一方,而像柳折戟這種看起來極弱無比的,他更加期望會有一匹黑馬會出現。
抱著這種想法的弟子不在少數,畢竟大家都是看比賽的,誰勝誰負與他們關係不大,他們更想看的是有爆冷、比賽懸念大、對拼激烈的場面。
話不多說,柳折戟與黃師兄在萬眾矚目下緩緩走上了擂臺。
一名身著黑袍的中年武者憑空出現在擂臺上空,只見他朗聲宣讀了一遍比賽規則後,宣佈比試正式開始。
二號擂臺的裁判不是一般人,當黑袍武者出現時,頓時有弟子認出,他竟然是行天堂的堂主,孟慶武,與江翰雲一樣,孟慶武也是先天圓滿的高手,距離那化境只有一步之遙。
長老堂為了不讓精英弟子出現傷亡,前三號擂臺都是各堂堂主在當裁判,甚至有化境武者還在暗處隱蔽著,情況不妙隨時準備出手。
“柳折戟,男,年齡19歲,先天氣海境,劍堂白衣弟子。”,“黃昏雲、男,年齡24歲,先天歸墟境,琴音堂青衣弟子。“
照例報幕過後,二人正式開始了比鬥。
黃昏雲一反常態,並沒有一開始就出手,他直直盯著柳折戟的面孔,似乎想從他面部表情中看出點什麼一樣。
柳折戟也同樣看著黃昏雲,這次算是他修煉以來正式對上的一名強勁對手,所以柳折戟並沒有抱著以前玩的心態,身上真氣悄悄凝聚起來,腳下縹緲步已經準備就緒。
突然,看著柳折戟的黃昏雲見到柳折戟露出了一絲緊張神色,像他這種身經百戰的高手,自然不會放過這一絲變化,只見黃昏雲的身影陡然變得模糊,在下一瞬,他的身影突然出現在了柳折戟的身後。
“爆!”黃昏雲一聲大喝,一道炫麗的白光從他平舉的雙手迸發出來,直將愣住的柳折戟全身籠罩。
“結束了……”欒師兄嘆息一聲,其實他心裡多少也抱著一絲黑馬出世的想法,但想法畢竟是想法,不可能變成現實,在絕對的紙面實力面前,奇蹟不會發生。
當白光散盡,黃昏雲嘴角浮現了冷笑,他知道自己這一招先天氣海武者絕對反應不過來。
“傻大個,你高興太早了。”柳折戟的聲音突然出現在了黃昏雲的腦後,黃昏雲一驚,反手又是一道炫目的真氣光波,但當他轉身後,柳折戟依舊在原地好好的。
柳折戟臉色掛著嘲諷的笑容,黃昏雲要想這麼就解決他,那就是他想的太簡單了。
“哼!”黃昏雲身形又是一陣模糊,迅速拉開了與柳折戟的距離,當他準備醞釀著下一個武技的時候,場外突然發出一陣驚呼。
“什麼?”黃昏雲還沒反應過來,一陣劇痛突然在他臉頰生成,他整個人也在巨力下摔到了擂臺邊緣。
“貼山鎮海!”當黃昏雲被扔到擂臺邊後,柳折戟身化的殘影才漸漸凝實。
此時欒師兄似乎也融入進了場中巨大的變故中,只見他猛的揮了一下拳頭,似乎為柳折戟漂亮的一擊喝彩。
“欒師兄?……”在他旁邊的青澀弟子愣愣的看著他,“剛才欒師兄不是一直支援著黃師兄麼?怎麼突然就為柳折戟加油了?”
“繼續看比試……”欒師兄乾咳了一聲,正襟危坐的目視前方,好像剛剛的一幕與他並無關係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