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兵可要比他們強的多了。”福伯話剛說完,就聽馬車外傳來一陣騷動之聲。
“報!前方十里處有陰祟遊蕩!”一名黑甲士兵在馬車前報道。
“斬掉就是!”福伯不耐煩的揮了揮手,將士兵打發走了。
福伯的話被打斷,顧連啟此時終於插上嘴急切問道:“折戟,你見到影三了麼?他之前向我請辭說去找你,還有夢兒她去哪了?”
柳折戟聽到顧連啟這麼一問,頓時沉默了下來。
顧連啟看到柳折戟沉默,心裡“咯噔”一聲,他急忙追問道:“影三和夢兒怎麼了?”
“影三叔,他為了救我,屍骨無存啊!!!”柳折戟突然捂住眼睛嚎啕大哭起來,泉湧般的淚水順著他指縫向下流淌。
顧連啟如遭雷噬,腦袋嗡嗡作響,他不敢相信那個影三就這麼走了。
“夢兒呢?”顧連啟再問道。
“小姨…她、生命垂危,被叢雲侯公孫離救去。”柳折戟上氣不接下氣的抽噎道。
顧連啟心中鬆了口氣,公孫離他還是認識的,能被化境武者救走,對於顧夢兒來說也是一場造化,但他又想起那個陪伴自己十幾年的兄弟就這麼走了,不由悲從心來,一滴滴流水也從眼角滲了出來。
“行了行了!你們一個個的!人死了能怎麼辦?我們不是還活著嗎?現在搞不好,我們都得死在這,哭也不是這個時候哭!”福伯一聲訓斥,將柳折戟和顧連啟罵醒了,顧連啟蹭了蹭眼角淚水嘆了口氣道:“福伯說的沒錯,折戟,影三的死不能白死,日後,一定要為他報仇!”
“嗯嗯。”柳折戟肩膀一聳一聳的點了點頭。
馬車繼續行進,在斬殺了一批陰祟之後,馬車突然停了下來。
“將軍,福總管!前面有陰兵!”駕駛馬車計程車兵突然喊道。
“走!”福伯與顧連啟相視一眼,就要往馬車外鑽去。
“我也去!”柳折戟見二人沒有帶上自己的意思,急忙道。
“你回去!先天武者都不到,逞什麼強?”福伯立刻訓斥道。
柳折戟沒有和福伯耍小性子,他深吸了口氣緩緩道:“雛鷹不可能總在長輩的護佑下成長,福伯,讓我去吧!”
福伯深深看了一眼柳折戟道:“行啊少主,這麼多年了,倒是磨了一副好嘴皮子。”
柳折戟“嘿嘿”一笑,見福伯不再阻攔自己,他也隨之下了馬車。
在隊伍前方五百米處,兩隊士兵一左一右正包圍著一個上下翻飛的身影不停纏鬥,纏鬥中,不時有士兵慘叫倒地。
“快特麼下馬!你們找死麼!”福伯一見紫衣盜和黑甲軍都在馬上和陰兵打架,頓時吼了一嗓子。
兩隊士兵聽到這個聲音,一想也是的,在地上總比在馬上靈活的多,於是紛紛下馬和那個身影繼續打鬥起來。
柳折戟看著紫衣盜和黑甲軍配合的頗為嫻熟,忍不住問道:“這兩隻隊伍平時都在一起訓練麼?我怎麼沒見過這些穿紫衣計程車兵?”
“紫衣盜和黑甲軍,哼哼,世人只知黑家軍與紫衣盜互為仇敵,但誰想他們實際上親如兄弟,他們雖然平時不在一起訓練,但可是經常互相攻伐的啊。”
柳折戟聽到福伯解釋,忍不住驚奇的看向場中,沒錯,最熟悉你的不是朋友,而是敵人啊。
場中戰鬥已經接近尾聲,紫衣盜與黑甲軍以分別付出一傷一命的代價將身影擊斃。
拉走傷員和死者後,福伯、顧連啟帶著柳折戟走了上去。
“阿呆!”人群中有人見到死去士兵的慘樣,忍不住悲呼一聲。
悲呼吸引了柳折戟的目光,當他看過去時,悲呼計程車兵正偷偷抹著眼淚,但良好的軍事素養仍舊讓他在隊伍之中一動不動。
場中心,一個渾身漆黑的人影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陰兵與陰祟不同,陰祟只能耗盡他們身上的黑氣才能讓它們徹底消失,而這陰兵,一身陰氣聚集在身上,換來強大肉身的同時,也失去了不死的能力。”顧連啟在一旁解說道。
“這陰兵…”
柳折戟上前一看,這陰兵表面漆黑,類似人形,身體表面卻早已脫離了人族的範疇,柳折戟用“秋水”碰了碰陰兵的身體,頓時發出“鐺鐺”的金鐵交鳴之聲。
柳折戟臉色微變,“這陰兵的身體倒是堅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