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打,鹿丸,是我,是我啊!”這樣憨憨得叫嚷著,然後從草叢中鑽出一個胖胖的男孩,正是秋道丁次,奈良鹿丸在班上最要好的朋友。
“別過來,我記得你是分在A組吧?我們現在不在一個陣營哦?”見是丁次,但鹿丸並沒有放鬆,這樣道。
“我知道,但我也不是鹿丸你的對手啊,所以即便出手也沒有意義。我們快回去吧,這一下午,我都已經餓了。”丁次拍了拍肚腩,笑著道:“懂得在什麼時候放棄,這也是忍業修行啊。”
“哈哈哈,這還真像是你說的話。”聞言,鹿丸笑了,然後兩人一同並肩向最終指定地點走去。
“諾,演習的時候順手打的兔子,丁次你烤肉的技術那麼好,一會料理一下。”狀似隨意的將兔子遞交給身旁的丁次,丁次也伸手接過了。
“嗯,好的,一會讓你嘗一嘗……我的手段。”在鹿丸的身後,圓圓胖臉顯得憨態可掬的丁次,神色中卻浮現出一絲陰險意味,他偷偷拔出腰囊的苦無,跟著鹿丸,就在“秋道丁次”打算出手的那一刻,突兀間覺得腳腕一緊,下一刻,他整個人也被一根繩索吊掛了起來。
受此一驚,周身白煙炸散,秋道丁次居然變成了犬冢牙。被繩索吊掛住,像這種程度的陷阱是個忍者就能解得開,但在繩索不斷彈動的狀態下,本身重心是很難控制的,要在這種情況下瞬間破除陷阱,至少得是中忍,並且還得是那種體術精通的中忍才行。
“哎呀。”犬冢牙在不斷彈動的時候,額頭上捱了一記木鏢,吃痛之下犬冢牙望過去,卻見奈良鹿丸一臉無聊神色的站在樹下,然後他轉身雙手抱頭就要離去。
“鹿丸,你是怎麼發現的?難道我的變身術還有什麼破綻嗎?”因為之前在修煉基礎十二手印時丟了人,更因為班級裡鳴人與佐助那兩個變態近乎科科滿分的成績,好勝心極強的犬冢牙也暗地裡咬牙努力著,幾近成熟的變身術就是他刻苦修煉一年的成績,雖然不能戰鬥、易被破解,但在二年級忍校學生的水準來說,能夠完成這個術已經很出色了,這種水準幾乎已經達到忍校畢業最低下限。
犬冢牙本來想借此一鳴驚人,結果在第一次實戰演習中,就被那個看起來懶懶散散,似乎無論做什麼都提不起精神的鹿丸輕易破掉了。
“鹿丸,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不然我回去一直纏著你!”
“……因為,丁次喜歡吃烤肉,但他不喜歡烤。他喜歡別人負責烤肉,他負責吃。”回過頭,這樣言語一句,然後在犬冢牙的目瞪口呆中,鹿丸走進了最終指定地點,並把忍戰卷軸交給了監察老師。
勝負已分,絕對實力遠遠在B組之上的A組,反而任務失敗,B組獲得最後的勝利,然後,水木也放出隨身攜帶的訊號彈。
………………………
實戰演習後,雙方進行經驗總結。
忍校老師讓AB兩組人分成兩排,並在他們中間不斷來回行走著,注視著,神情極嚴肅。
“宇智波佐助,你為什麼獨自行動?這次A組任務失敗,你要負全責,若非你的自負,肯與寧次以及其它隊友聯手的話,鳴人甚至沒有機會投擲出忍戰卷軸。”
“老師‘安靜的地方沒有隱藏的住家,忍者最重要的就是要把握時機,就是要掌握敵人疲勞與鬆懈的時機’如果我跟一大群人在一起的話,恐怕根本就沒有偷襲漩渦鳴人的機會。”宇智波家的高傲小帥哥,直接默誦著一段忍歌戰策,為自己的行為作出解釋。
“混蛋!但你失手了,失敗者沒有狡辯的權力,從今天開始,你的訓練量要加倍,別人練習多少,你就要加兩倍!”
“是的田綱老師,我接受懲罰。”握堅拳頭咬著牙,眼睛裡含著淚水,佐助大聲回道。畢竟才是一個七歲的孩子,其自尊心還特別強烈。
“還有你們,也別偷著笑,你們之所以可以贏,並不是你們更強,僅僅只是運氣比較好而已,就你們大多數人的表現,五年之後甚至都不能順利畢業!”非常兇的田綱老師,對著B組的學生這樣訓斥道。
“山中井野、天天,你們兩個在與日向雛田交手時,明明知道她有白眼,明明知道她的實力比你們強,為什麼不一個斷後,一個逃走?為什麼一定要聯手迎戰?”
“田綱老師,因為我們知道雛田有白眼能力,單獨逃的話我們根本就逃不掉,因此……”其實當時根本就沒想那麼多,但在事後,井野已經想出辯解的理由,倒也很合情合理。
“狡辯,無論是留下一個阻擊還是分頭逃,帶著卷軸逃走的機會,都遠遠大過你們去與雛田交手,回去把忍者心得抄寫十遍,明天上課交給我。”胖胖的田綱老師教訓言道。
“切,輸贏都罰,那我們贏的還有什麼意義啊?真沒勁。”
“山中井野,你在嘀嘀咕咕什麼?”
“呃,沒有,田綱老師我沒說話。”井野一腦門子汗,趕緊低頭。
而在接下來的時間裡,田綱把AB兩組的所有人都罵得狗血淋頭,指出無數的錯誤,並給予懲罰。
在忍者學校,是沒有什麼自尊心保護的意識的,或者說在這個時代,就連老師都覺得,越是嚴格的要求你,就越是在對你用心、對你負責。
和平時代的普通學校,藝業不精的學生,他們踏入社會後僅僅只是受人欺負,沒有好的工作收入而已,戰爭時代的忍者學校,藝業不精的學生今天還在學校嘻嘻哈哈,明天很可能就躺在戰場上成為冰冷冷的屍體了。
所以,是會溫柔對待你,安撫你,悉心保護你自尊心的人是好老師呢?還是會罵你,打你,恨不能把自己所有知識技能傳授給你的,是好老師呢?
學習這種事,本來就是違逆人之天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