卯:雙手交錯,右手除小指伸直外,其餘的四指輕輕握拳。
戌:右拳放在左手的掌心。
辰:拇指重疊,左手拇指在上。
亥:雙手五指蜷曲倒結。
巳:正向合實,五指相扣。
子:拇指重疊,右手拇指在上。
卯戌辰亥巳子:亂魄攝神!
狹小的房間內,鳴人在精準結印的同時,也在集中精神注意力調運著體內查克拉的執行,然而“亂魄攝神”這項道術的修煉難度實在是太高了。
隨著印法的完成、體內查克拉的呼應,於鳴人的雙眼當中隱隱有銀色的符篆出現,但很快就潰散一空。
幾乎麻痺的身軀向後傾倒,砸在地板上面,感受著體內經脈傳來陣陣灼燒似的刺痛感,鳴人禁不住輕聲呻吟,這TM是疼的!
正常來說忍者施術失敗,該消耗的查克拉還是要一樣消耗的,然而因為鳴人體內有完整的《炁體源流》執行體系,因此那些潰散的能量並沒有消散掉,而是匯入了執行體系中,這讓鳴人本就強橫的後勁,變得更加可怕了。
只是,畢竟這具身體年紀太小,其負荷上限是有極限的。
經過連續數日以來無數次的施術,令自身精神與體能的壓榨消耗實在到極限了,躺在那裡,鳴人只覺得眼中的天花板都在變得模糊,整個人逐漸沉陷入近乎昏厥昏睡狀態當中。
(寧次……雛田……)
“不行,我不能睡著,剩下的時間已經不多了,我不能睡覺,反正我是人柱力,再怎麼練也不會猝死的。我不能睡著!”驀然睜開眼睛,翻身而起,低頭衝入到廚房中擰開水龍頭放出冷水抹了一把臉。
冰冷冷的自來水接觸燥熱的臉頰,激得精神一振,鳴人只覺自己的精神意志逐漸恢復了。
(我就說嗎,人柱力潛力無窮,不會像普通人一樣輕易猝死的。)這樣想著,抬起頭,鳴人卻發現自己眼前的鏡子好像不是自己家的那面……哦,也不對,自己家廚房裡並沒有鏡子。
仰頭四顧,很快的,鳴人發現自己出現在一處雕樑畫棟非常宏偉的大教堂當中。
“呵呵,我發現認識太陰那混蛋也不是一點好處都沒有,有事沒事就可以全世界免費旅遊啊。”懵了一會,畢竟有過一次經驗了,很快鳴人就反應過來自己這是在哪了。
自己窮人一個,肯定是沒出過國的,那麼,這一部分有關於西方大教堂的記憶,只能屬於那個與自己命魂糾纏的傢伙。
“想不到看起來那麼傳統那麼土的道士,他居然還出過國,出去幹什麼……我想我知道了。”
“波達斯!”
在鳴人一邊左右四顧一邊一個勁損著、埋汰著太陰的時候,他看到一個就像由一團水組成,身軀半透明但非常猙獰的傢伙趴爬在牆壁上,衝著自己越來越快的衝過來。
像太陰那種級別的道士出國還能幹什麼?
反正肯定不是單純出去旅遊的。
“波達斯!”
那個身軀半透明似乎由水組成的傢伙,它口中低呼著意味莫名的音符,同時迅捷如豹般斜撲而下。
只是現在的鳴人已經同上一次時不一樣了,來到心像世界,無論在現實世界鳴人有多累多疲倦,在心象世界中他的狀態都是完滿的,因此此時此刻心神凝聚,幽幽淡藍色的查克拉便已然迅速擴散於全身。
當然,這是擁有白眼、寫輪眼一類瞳術存在的視角,在正常忍者的眼中是看不到查克拉提煉的。
腳步一錯一踏,在“砰”得一聲震響之間,鳴人的身形與那頭波達斯之間交錯開。
那頭兇猛的異獸直接就撲碎了鳴人身後側的一排長椅,顯示出相當不俗的攻擊力。
(看上去很兇,但它給我的壓力甚至並不比寧次更強……除了身軀半透明的隱匿能力,就僅僅只是一頭野獸?)錯身而過,鳴人的身軀斜墜落地,心中思忖。
緊接著,那頭波達斯又連續撲擊了鳴人幾次,它的力量不俗速度很快,但智力似乎並不很高,只會直來直去的攻擊,而這種可以輕易被預判到的攻擊,只要頭腦足夠冷靜,只要雙方的相對速度差距不要過大,鳴人便可以輕易躲過去。
(試一試。)在又一次翻滾躲避攻擊的過程中,鳴人乘隙將地面上一支凳子腿抄在手中。
而連續幾次的撲擊接連不中,那頭波達斯似乎也有一些警覺了,它左右爬行注視著鳴人,觀察獵物,然而它終究還是按捺不住心底對於人類血肉的渴望,又一次嘶吼著撲攻了上來,只是這一次,卻也是最後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