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煊笑道:“也別無他法了,這些法陣一看就是仙君所布,你我如不還手,肯定硬闖不得,就照你說的做。”
兩人便這麼一次一次的往下衝,衝了五次才出了法陣。
饒是天羽也頗感震撼,下方竟然如此廣闊,方圓足有四五百里。極目遠眺,海天相接處一片朦朦,只是此處海域異於其它,是一個倒圓錐形狀,如同一個廣闊無邊的漩渦,正中心就是墟眼了,已是低於海面五十餘里。
兩人自然是格外留神墟眼,映入眼簾的是一個近千丈方圓的黑洞,黑的讓人心悸,似乎要吞噬萬物一般。所有的海水源源不斷從四周流入歸墟,在入口處彷彿被吞噬了,不知歸往何處。盯著墟眼看了一會兒,兩人感覺到墟眼中散發出的氣息,讓兩人如芒在背,一股極度危險的氣息迅速籠罩二人心間。
兩人吃驚不已,趕忙移開雙目,但更讓兩人不可思議的是,這片海域竟然被法陣整個覆蓋,簡直是匪夷所思,天方夜譚一般。
天羽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對龍煊道:“璐璃竟然那般搪塞我們,只說幾句無關痛癢的打發我。瞧這陣勢,過去無盡歲月了,竟然絲毫未損,不愧是仙君手段。”
龍煊答道:“不錯,聽君父說過,自他們在此布好結界法陣後,從未修補一次。雖然仙魔大戰屢屢在歸墟上演,但法陣每次被破壞後,只需片刻就可復原。”
天羽凝視著龍煊道:“看來十大魔獸果然被封印在歸墟之內了。但有洪荒巨神看守,魔族怎麼敢強闖歸墟呢?”
龍煊笑道:“開始我也疑問,據君父說,巨神不是一直在的,具體是什麼原因,什麼時間就不知道了。”
天羽說道:“咱們來就是想一探究竟的,到底怎樣,咱們自己探尋。”
就在這時,一道身影破空而來,刷的閃現在眼前。來人高聲喊喝:“何人大膽,竟敢擅闖虛空。”這人可說人高馬大,身材魁梧,天庭飽滿,眉眼分明,方鼻闊口,三寸墨髯一身的正氣,穿青掛皂,十分精神。
天羽忙打稽首道:“道兄請了,您可是九峰上人。”
來人一頓,答道:“不錯,正是在下。你等又是何人,因何強闖歸墟?”
天羽答道:“我們乃是仙界少君,在下天羽,仙君天靈子是我君父。他就更不用說了,神龍少主,龍君龍勳之子:龍煊。”
九峰一聽,忙還禮道:“原來是少君啊,三百年前來的璐璃少君才走了,又補了兩位少君嗎?只是我未得到訊息啊。”
龍煊言道:“非也,我們是奉仙君之令,來此歷練。多者不便細說,還望上人海涵。另外,還要上人受累,帶我們轉一轉,看一看,不解之處,還要您不吝賜教。”
九峰秉性剛直憨厚,心內無私,一聽這話,不做他想,況且是仙界少君,更不多疑,信以為真,說道:“既如此,在下當付其勞。少君但有所問,在下知無不言。”
天羽扯了一下龍煊的袍袖,笑道:“九峰道兄不必客氣,直接叫我們的名字即可。不知道兄守歸墟春秋幾載了。”
九峰笑道:“時長日久,就不真切了,怕是有兩萬三千載了。不過,我倒是願意在此,潛心修行,無憂凡塵喧囂。”
天羽又問道:“除卻九峰兄,還有多少道友在此守護?”
九峰據實回答:“還有二十七位道友,大都是兩三萬年前來的,皆同我一樣,情願居於此。”
龍煊又四下觀望一番,說道:“不仔細看,當真看不出。此間竟有多處隱蔽空間,想來就是諸位道友的洞府了。”
九峰答道:“不錯,十魔獸被封之後,當時共有三十二位仙君在歸墟設陣,然後親自鎮守,後來仙君都進入了大羅天界,改由五位洪荒巨神坐鎮,同時每位仙君都挑選了一個替換之人守護,我輩是第三批駐守的仙人,都居住在仙君所遺的洞府內,只是有四個洞府現已空出,尚無補缺。”
天羽說道:“墟眼之內到底是什麼景象,九峰兄可曾入內觀瞧過。”
九峰答道:“只知道墟眼內有封魔印,餘者不詳,我等誰也沒有進去過,進去過的現在洞府已空,人早就隕落了。據仙君所言,墟眼內兇險異常,元氣混亂,靈力暴虐,而且洪荒異獸甚多,都是最早誕生的生靈,因為殘暴嗜殺,被流放歸墟。”
天羽笑道:“都是據說,也就是無人知曉嘍。”語氣中滿是躍躍欲試。
九峰忙道:“非也,不是玩笑,這是仙君親口所說,而且我等已經失去四位道友了。五位巨神就乘巨鰲遊蕩在墟眼之內,威懾群兇,巡視封印。”
龍煊笑道:“九峰兄不必擔憂,我們不會肆意弄險。”
正說著,天羽跟龍煊就察覺到墟眼內有動靜,一尊龐然大物,像是要衝出來了,急忙拉著九峰後退。
九峰也察覺到了,急忙安撫二人道:“你們不要驚慌,是巨鰲要出來了。他不是一直呆在墟眼裡的。”
這時,其他守護歸墟的仙人也都出來了,天羽跟龍煊一一打招呼,九峰略作了一番解釋。眾人中雖有疑慮的,卻也不好張嘴相問,畢竟是少君之子,而且也已經進入歸墟了,若無仙君旨意,如何闖得過法陣。
不一時,就見一隻巨鰲,揹負神山,緩緩地自墟眼中游出。巨鰲如山似嶽,所負神山上,亭臺樓閣巨大無比,數十倍於常,五尊巨神立於上,高皆有十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