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幽臉上的笑停在唇邊。
她迅速調整好坐姿，擺出一副談判的模樣，臉色肅然道：“為什麼不行？你幫我取出修羅玉手，我幫你解除額間印記，這是多麼便宜又划算的買賣。”
“而且……”她的音貝抬高了些，“我觀你額間印記，顏色越發暗沉，已然病入膏肓，目前唯有我才能幫你解除。”
到這裡，聲音忽然又低了下去，“一次還不一定能成功。”
聽到這裡，夜非似是再也忍不住，豁然睜開眼眸，剎那間，似有萬千光華從中傾瀉而出。
某人頓時看傻了眼。
不知是被驚的，還是被撩的。
面若冰霜的夜非，盯著她看了幾秒，淡淡開口，“人生捷徑太多，並不是哪一條都能走，有些看似路光鮮亮麗，背後卻充滿荊棘，有些路滿是荊棘，背後卻光鮮亮麗。”
若幽似懂非懂，“所以呢？”
夜非繼續閉上眼睛，“所以你的買賣不成立，會有別的辦法的。”
“別的辦法？”若幽心有不悅，“現在六界之獄的人都已經找上仙門，你得別的辦法，莫不是要將我交出去？”
只見夜非唇角微動，“不會。”
“那你就是想冒下之大不韙，與六界之獄反目成仇？”
這次夜非沒有話。
若幽的臉色卻更難看了，“你到底在想什麼？這就是你的好辦法？”
“既不肯同我結合，又捨不得將我送出去，最後卻選擇與六界之獄抗爭，你是傻了嗎？”
“六界之獄是什麼地方？那是六界公認的執法之地，你這是要受世人唾棄，揹負千古罪名，這是所有辦法中最爛的一個，你還不如將我送去六界……”
“夠了！”夜非抬眸看她，溫聲道：“又不是沒得罪過他們，你慌什麼？”
明明是被冷喝住的，若幽卻出奇的沒有生氣，連一絲都沒有，取而代之的是滿心的崇拜與好奇。
鬼知道她怎麼會是這個樣子！
她往前挪了挪身子，臉上巧笑的表情煞是可愛，挑眉問道：“你什麼時候得罪過他們的？來聽聽！”
話落，當真擺出一副想聽故事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