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尊上,隨時都可能在你面前如一縷青煙般消失,他們也早已見怪不怪。
那六界之獄過來的兩位主,被這樣的待遇弄得面有不快,卻也不敢撒野。
......
若幽只覺得上一刻自己還在無為殿外與門外弟子交涉,下一刻便好像已經飛到半空鄭
耳邊有呼嘯的風聲,還有某人平穩的氣息。
沒有看對方的臉,她就已經猜到攜著自己的人。
她目光看著前方朵朵白雲,問身旁的壤:“你終於肯見我了?”
本來是想問:你帶我去哪裡,可是話到嘴邊卻忽然變成這一句,連她自己都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聽見這句話的夜非,攬在她腰間的手忽然一頓。
片刻後,低醇的嗓音自他喉間發出:“我何時不肯見你了。”
若幽“哼”了一聲,“這幾日,你都不在殿中,不就是不想見到我麼?”
此時,頭頂上方卻沒有話語了。
等了很久,都沒有!
沉默就是預設。
原來不是不肯,而是不想!
若幽感覺自己的心抽了下,“你以為這樣我就會乖乖去玄機處麼?那你就大錯特錯了!最初是你要將我留在身邊的,現在偷了我的心就想讓我走,你以為我是皮球麼?”
話落,她的眼睛裡忽然溼潤起來,聲音也越發帶著濃重的鼻音。
此時,夜非很想深深擁抱她,告訴她自己的心意。
可是他不能。
臉上吹過的風,明明就是那麼溫柔,可是此刻卻鋒利的如同刀子般,割的人生痛。
或許痛得不是臉,而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