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記著路,若幽順利的回到自己之前所在的茅草屋,她在這裡安生度過兩日,期間譚凝再也沒有來騷擾過。
今是她禁閉期滿的日子!
月已將圓,她推開屋內唯一的一扇窗,漆黑的頭髮散落在消瘦的肩膀上,在清冷的月光下,她就像個孤寂的少女。
身後忽然響起腳步聲,她面上一喜,轉頭,入眼的卻不是應該來的那個人。
若幽臉上的笑容頓失,眼皮也跟著耷拉下來,靜靜等著那個人話。
那人微微一笑,“姑娘,我是長澤,尊上讓我過來接你回去!”
若幽細細打量著他,腦中迅速淨化這個聲音與名字,想起當時在長生殿外幫自己話的人,應該就是他了。
她臉上同樣也露出笑容,只是笑不達眼底,看似無心地問道:“尊上很忙?為何他自己不來?”
“凝禁閉出關,被魔獸重傷,尊上正在為其施救!”長澤眼中隱隱含有悲傷。
“她也能被魔獸重傷?”若幽覺得非常不可思議,不可思議的很想笑。
長澤似是不悅她的反應,眸色不由變深,道:“凝術法高超,尋常魔獸自然傷不了她半分,只是這次出動的是魔獸的藍主和紫主,兩位主法力都極為高超,凝自然應接不暇。”
若幽嘴巴微張,無聲地點零頭,心下已然明白什麼,只是她更關心的卻是那兩位主。
她問:“那魔獸的藍主和紫主,現在如何了?被你們抓住了?”
長澤臉色突然沉了下來,道:“事關機密,不便透露。”
看著他不的樣子,若幽也沒有再問,只徑直往他前面走,邊走邊道:“看來這裡還有很多秘密啊!”
走到他跟前,突然嘆氣一聲,低聲道:“偏偏我又是個好奇的人,看來以後我還得多來來!”
聽到那句“以後我還得多來來”,長澤的臉色更難看了。
到目前為止,有這種想法的人估計也就她一個,真是不知高地厚,尊上都給寵的無法無了。
此時,若幽已經走到門外,看著門內還在發愣的背影,偷偷笑道:“還不走?難道你也想被關禁閉試試?”
長澤這才回過神來,不由扶額輕嘆,這個女人有點讓人頭疼。
……
若幽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後半夜了。
她躺在床上,卻怎麼也睡不著,看著窗外的那一輪明月,覺得分外清冷。
透過窗子,能隱約看見對面那個屋子的門,門內黑漆漆的,不知他是何時出去的,又何時會回來?
若幽盯著那個門看,越看越睡不著,明明一點亮光也沒有,她卻覺得那黑漆漆的屋子格外刺眼。
不多久,她翻身下床,開啟房門,就往對面走去。
對面的門從來沒有鎖過,所以她輕輕一推,便開了。
她走了進去。
掌療,裡面與她想的一樣,空無一人。
她在八角桌旁靜坐了一會,忽然對夜非經常坐的矮桌起了興趣,於是她大搖大擺地走了過去,然後學著他的樣子,一本正經地拿起一本書來看。
模樣倒學的七七八八,只是那書上的字拗口的就像是緊箍咒,看得她頭疼,沒翻幾下便扔下了。
書被扔在桌上的瞬間,封面上“至陰經”三個繁體大字赫然出現在眼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