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毅帥,這是?”
“我們可能發現沈容的人馬了。”
段軒也立刻繃緊了神經,仔細辨別著周圍的動靜。
可是一切都是那麼安靜,只有鳥鳴和風吹過雜草的聲音。
就在段軒鬆了一口氣準備繼續前行時,道路兩旁的雜草中,忽然跳起了許多人。
他們舉著短刀,衝蛭營的夜鋒衝了過來。
蛭營到底是訓練有素,立刻從腰間拔出蛭刺,擺出了防禦的陣勢。
可是這些人並沒有硬來,他們停在了距離蛭營五步遠的地方。
“想必,這位便是北方總堂的毅帥秦邵了吧。”沈容緩步從林子深處走來。
“沈帥,你果然在此。”
既然是要暗殺曹操,那麼沈容所帶的人手便不會太多,可此處埋伏的人已經有五六百,那麼可想而知,這應當是沈容在昌邑附近的全部人馬了。
說來也奇怪,六百多人伏於道旁,竟然沒被人發覺。
“既然你會在此伏擊,便說明今日我等不能全身而退了,是麼?”秦邵的表情倒十分冷靜。
“你我皆是受夜鋒之命,又何必多說。”說著,沈容一揮手,他的屬下便開始進攻了。
只是這所謂的進攻,並非是要拼個你死我活。
沈容的手下都將左手抬起,從袖口裡放出了袖針。
這種短小的暗器,也就只有五步的射程。
蛭營的夜鋒不禁覺得好笑,這樣的小東西又有什麼用呢?看來對方的實力也不過如此。
他們只是象徵性地打落了幾根,之後,便無視第二輪射擊,直接衝了上去。
“咦?”
不少蛭營發出了疑惑的聲音,緊接著,他們便覺得渾身無力,慢慢倒了下去。
“你這是將毒塗抹在針上了,對麼?”秦邵完全不理會屬下的狀況,自顧自地說。
“不錯,毅帥好眼力。既然你已知曉,何不趁此時投降於我?”沈容也不禁佩服秦邵的沉穩。
“呵呵,只怕為時尚早。”秦邵笑著回答,“你可知我蛭營的可怕之處?”
“願聞其詳。不知這支部隊有何特別?”
沈容微微一笑,但這笑容立刻僵在了臉上。
他所有的屬下也全是一個反應。
因為,就在他們的面前,所有倒地的蛭營夜鋒都用盡全力,將蛭刺刺進了自己被針射中之處。
隨著鮮紅的血液不斷流出,他們竟然……又全都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