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呂布似乎想到了什麼,驚訝地看著張遼。
張遼似乎知道呂布所想,只是衝呂布點點頭,“將軍所想不錯,如果董卓早已被囚於此,那麼害死丁原將軍的,會不會就是上面的假董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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冀州首府,鄴城郊外……
段軒沒等養好傷就跑出來了,因為不能喝酒,他已經要憋瘋了,便硬撐著說沒事跑了出來。
能出來他本該高興,可是四賢老說,傷沒痊癒,萬一有事容易吃虧,竟讓郭嵐也一同上路,說是順便散散心。
段軒當然明白,無非是老頭子怕自己做事沒章法,在自己身邊安插個“細作”罷了。
不過此時,他可沒心情想這些,因為他的心思,被一幅畫吸引了過去。
豔陽當空,作畫的人靠在樹下,悠然地提筆隨意勾畫著。
那人的頭髮隨意紮在頭上,很普通的相貌,眼睛微微地眯著,不時抬頭望向前方。
他的身上穿著一身短衣,腳上是一雙黑布靴。他坐著的石頭邊放著一些作畫用的筆和紙,還有一個可能是裝這些的揹簍。
畫中所畫的是眼前寧靜的景色,遠山近草,小溪細流。段軒正饒有興致地站在旁邊看著,而作畫的人似乎也並不討厭有人看自己作畫。
郭嵐拽了拽了段軒,結果被他頭也不回地甩開了,便只好嘆了口氣,也就這麼站在一旁看著。
“先生,在下雖然不怎麼懂畫,卻也能看出這畫中的美。只是先生畫的是山水,但在下卻覺得畫中透著一種殺伐之氣。”段軒忽的開口道。
“呵呵,在下只是隨意畫畫,磨練心性。山水而已,哪有什麼殺伐氣,小兄弟說笑了。”作畫的人衝段軒笑笑,便又低頭畫了起來。
可是,從剛才那眼神中,段軒清楚地感覺到了,那絕對是武人的目光,而且是經歷過戰場的武人。那是看慣生死,統領過兵馬的將領才有的氣質,沉著、老練而又果敢。
段軒不禁從新打量了這個男人一番,此人雖然看著只是個流浪畫師,可那雙手,蒼勁有力,握筆如刀,筆鋒十分地穩,是久持兵刃之人的手。
段軒慢慢起身,怕打擾到男子作畫,示意郭嵐該走了。
“萍水相逢便是緣分,在下祝先生能畫出曠世佳作,先告辭了。”段軒少有地禮貌起來。
“先生告辭。”郭嵐也拱手告別。
“二位慢走,我們後會有期。”作畫之人放下紙筆,拱手相送。
郭嵐跟著段軒往前走著,不禁好奇:“我倒不知道,你對畫還有興趣。”
“郭大少誤會了,我只是對那作畫之人有興趣……看什麼看,不是那種興趣!”
“我說什麼了麼?”郭嵐無辜地搖了搖頭。
段軒似乎突然想到了什麼,又往回跑去,郭嵐不解地看著他。段軒回到作畫人身邊,拱拱手,問道:
“在下段軒,剛才忘了請教先生大名。”
“山野畫師,無名之人,不提也罷。”作畫人微微一笑,看著段軒。
“在下從先生作畫可以看出,日後先生的名號,必會響徹四海,今日能夠結識先生,便是緣分,還望先生告知。”說著,段軒微微彎腰拱手,又施了一禮。
作畫人將紙筆放在地上,起身還禮道:“小兄弟說笑了,只是平日所好而已。既然你我有緣,便交你這朋友,在下張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