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名口碑極佳的新銳導演,寧高果然是有兩把刷子。
坐在對面的許諾其實也注意到這個問題,他原本想的是等到拍完這條後給寧高說聲,沒想到他已經留意到這個問題。
深情就會跳戲。
沒錯,因為你的深情用錯了地方。
你是誰?
是一個唯利是圖的盜獵團伙老大!
是一個膽大妄為連警察都敢撞死的暴徒。
撞死後還敢留在當場的人,你真的會對老婆有深厚感情嗎?
何況你說的這個故事是不是真的都兩說,你卻顯得這麼情深意長,會讓觀眾有所誤解。
傑多布不愧是個老演員,略一思索,就明白了問題所在。
“寧導,我知道了!”
他點了點頭應道。
繼續開拍。
這次明顯比第一條要好得多,傑多布也調整了說話的態度和神態,拍出來的味道很對,就是那種平淡的表情中透露出來的兇狠和猙獰。
能動手就絕對不嗶嗶。
“你這個車多少錢啊?”
“既然你老婆不需要了。”
“你就應該把車抵押給我。”
許諾看了一眼外面的紅色轎車,眼珠微轉間,忽然似笑非笑地說道。
這個表情他把捏的很到位,他要演出來的就是一種不信任。
不管你說什麼,我都不相信。
你以為你說成這樣,我會信你?
信你會說話算話?你這個混蛋根本就沒信譽可言,連我的尾款都要黑,編造一個老婆出來也很正常。
“這個車,你開不走。”
傑多布慢慢挺直腰板,看向許諾的眼神流露出一種陰狠。
“是嗎?”
聽到這種威脅的話,許諾隨意拿起來筆,直接在消費賬單上簽字,然後舉起來,淡淡說道。
“你看,我在這張選單上簽字了,它可以證明我點了這瓶酒,但誰能證明我喝了它呢?”
自信鎮定。
在自己的專業領域,潘肖還是非常有信心的。
即便是面對著窮兇極惡之徒,他都有信心拿下對方,誰讓自己掌握著對方的死穴。
你不聽我的,不將這輛車給我,我就能翻案。
到時候你得重新被抓起來。
殺警察,多大的罪名,你要吃花生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