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當家的示意,手下就直接端過來一碗酒。
張子地一飲而盡後直接跑到了大當家的面前,無視掉瞄準他的那隻手槍,繼續憤憤地說道。
“我好不容易逮著這小子,讓他帶著圖,跟我一塊回去。當著面,跟我們許大當家的,把這事給我說清楚。”
“您猜他怎麼說?”
張子地面對著許諾懊惱的喊著。
“他說回去是他媽的死路一條,不如帶著這張圖跟他一塊投共軍。”
就在張子地說話的時候,餘勝男開始扣動扳機。
她臉上是面無表情的,只是每扣動一次扳機,傳來的都是空響,越是這樣空響,她越是著急的扣動扳機。
張子地呢?
被這樣一個女人拿槍對著,他卻是安然如初,神情自若的繼續說著,絲毫沒有將這個危險當回事。
“說怎麼著也能弄個營長,團長的乾乾。我先假裝答應,趁著他搪橋,把這張圖給偷了!”
“我原打算帶著這張圖回**山,跟我們許大當家的解釋解釋這件事。可姓欒的這小子這句話,倒提醒了我,回去他媽是找死!”
張子地聲音抑揚頓挫的說著,說完這段後就又回到了臺階處,看著許諾態度恭敬地說道。
“在這牡丹江一帶,兄弟我最敬仰的就是崔三爺您了,乾脆一不做二不休,趁著漫天大雪,一口氣跑上威虎山,靠崔三爺您的窯。”
好紮實的臺詞功底。
這段純粹就是張子地的個人表演秀,他將臺詞一字不差的說出來,而且壓根就不帶看提詞板。
這樣他才能夠將每句話想要表達的意思,準確無誤地表述出來。
“我去,都說張子地的臺詞功底優秀,以前只是聽說,現在總算目睹了。”
“從最開始第一句話到現在都沒個錯音的。”
“最關鍵的是語氣,你們難道沒有發現嗎?該低沉的時候低沉,該高昂的時候高昂,該服軟的時候服軟,臺詞再加上他的動作,這演技沒的說啊。”
閒著的劇組人員小聲嘀咕著。
“撒謊!”
當張子地又彎腰鞠躬做出臣服動作的時候,許諾向前邁出一步,冷聲說道。
話音落地的同時,八大金剛和所有土匪剛剛放下來的槍口又都對準張子地。
“放屁!”
許諾舉著手槍,眼神陰冷。
“你當我是豬?用料來套我!”
“兄弟我門清,沒有梯子,哪能攀高枝!”
張子地挺直腰板,正視著許諾應道,說完後就從懷中拿出來先遣圖遞過去。
“三爺,牡丹江一帶的先遣圖,胡彪,孝敬三爺!”
許諾的手臂仍然是舉著,但眼神已經出現些許變動。
之前是宛如磐石般的冷漠,就算張子地的話說的天花亂墜,說的有理有據,他都沒有絲毫動容,可在這裡卻是變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