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二哥這是大功一件,必須賞他兩罈好酒啊。”
彭朋嚷嚷道。
“兩壇不夠啊,起碼二十壇!”
凌達訴手一揮,樂呵呵地說道。
“好!”
就在彭朋和凌達訴互相吹捧時候,許諾卻是緩緩轉過身,背對著他們,用一種像是要說服自己的表情沉聲道。
“二虎,那四千人就算是降了,也得死,他們是反賊,可殺不可留!”
“大哥,別跟我開玩笑啊!”
“這四千人可不能死,我答應人家的,放人家回家,人家才降的,這你要是把人都殺了,那咱不成了背信棄義的小人了,這不能夠啊。”
凌達訴面露愕然之色道。
“大哥,二哥說的有道理啊!”
彭朋跟著附和道。
他知道,大哥決定的事情是永遠不會改變的,自己也怕許諾會真的動了殺意。
“午陽!”
許諾走到椅子後面,扶著椅子,神情肅穆地說道:“你二哥他是糊塗啊,那四千人若是尋常百姓,我放了也就放了!”
“可他們是兵啊!”
“他們現在是降了,可誰能保證他們不會再拿起刀,不會再反呢?”
許諾正式開始了他的表演。
觀眾們是如痴如醉。
評委團們則是目不轉睛。
三位導師也是看得津津有味。
臺上的演員,顯然已經真正的進入到《投名狀》的世界中,神情隨著情緒變化而變化著。
“嗨,不用害怕,大哥,三兒,你們想想,如果他們明天要反,今天何必要降呢?”
“對不對?”
凌達訴的語氣和表情都透露出一種隨意。
這種隨意給人的感覺就是不莊重。
莊重的是誰?
就是許諾。
兩人透過這種神情的演繹,將龐青雲這個角色愈發完美地展現出來。
就像現在,面對凌達訴的這種隨意,許諾是雙手扶著椅背,情緒飽滿而嚴肅。
“你拿什麼擔保他們不會再反?”
“我拿我這顆人頭!”
凌達訴指著自己的腦袋,聲音陡然拔高。
氛圍頓時變得有些肅殺。
兄弟間的矛盾在這裡開始激化了,就連空氣都彷彿多了幾分秋風般的冷厲。
“二虎,好好和你大哥說話,他是以大局為重。”
柳細見狀忍不住插了一嘴。
“我不是以大局為重嗎?這是你說話的地方嗎?回屋去,快。”
凌達訴略帶幾分責怪地揮手道。
“我去拿紗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