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洲也不敢往下想,只是他更傾向於是那位攝影組的男士。
這很好理解,演員老師沒有動機,如果是他們的話,他們圖什麼?
況且大晚上裝神弄鬼的,第二天就更沒有精神去拍戲,看他們的樣子都不像是沒有精神的。
也就是停頓的這麼幾秒,許清瑤又把話題給拉了回去。
“劇組裡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忙,表哥他雖然說閒,但他也得負責劇組裡的日常運轉,很多事情都需要他自己去確認,他帶著言言還是很不方便吧,是我麻煩到了表哥。”
“之前星洲也在的時候還好,現在他回京城了,我們都還挺忙的,我也該考慮一下不應該繼續讓言言待在劇組了。”
因為言言實在是還小需要照顧,再者就是劇組裡也保不齊所有的人都沒有異心,以及不認識顧子默,這個條件太過狹隘。
怎麼想都覺得可能有問題。
許清瑤越說越覺得非常抱歉,有點對不起大家的感覺,還麻煩了林明煦,結果自己還對他有點抱怨。
不管從什麼方面說起來,她都是沒有道理的那個。
她這個人本身不喜歡麻煩別人的,但是很多時候卻在不自覺地麻煩到別人。
越是這樣她的思維就會越是陷入一個死迴圈裡。
有點過於負荷了。
當她又開始胡思亂想的時候,坐在對面的周洲忽然就笑了起來,非常爽朗。
許清瑤有點不解:“周導,您怎麼還笑起來了?”
這好像是一件嚴肅的事,伴隨著她滿腔的懊惱和自責。
周洲好一會兒才停下來,伸手輕輕地敲了一下許清瑤的額頭:“我是覺得,你好像真的有點笨。”
“真的有點笨?”許清瑤疑惑:“有誰這麼說過嗎?”
周洲也沒否認:“是啊,某人說他的妹妹好像反應有點遲鈍,人也有點笨笨的,但是很可愛,他們一家都很喜歡她。”
這個‘某人’暴露得也太過明顯了吧!
只是許清瑤不僅沒有生氣,反而心裡還有點暖洋洋的。
原來在林明煦眼裡,她是這樣的?
“你如果真把林明煦當做你的哥哥,當做是非常好的一家人,就不該想那麼多的。”
許清瑤的神色表現出了她此時此刻的困頓,好似沒有想明白周洲的這句話。
也有可能是因為之前對家人的期待過高但失落也多,在許家受了那些不平等的待遇,所以她現在無法構想一個完整的家庭、正常的家庭是什麼樣的。
麻煩過多的話,是不是不好。
諸如此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