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的許重山滿臉的悲愴，不知道是因為他覺得想起來這段往事讓他難過，還是因為覺得對林知夏有所內疚。
這恐怕只有他自己才清楚。
畢竟是許重山自己回憶起來的，從他的嘴裡一字一句講出來的，大家都抱著懷疑的態度。
“那之後呢，就像你們說的那樣，之後是怎麼養著我外甥女的？”林知輝接著追問道。
狗東西，他嘴裡肯定沒幾句真話！
要知道，剛才他們說起是怎麼怎麼對待清瑤的，他是一個字都沒聽進去。
只想一拳打到他們臉上，把那層虛偽的面具撕下來。
一個比一個會唱！
“那時候我還沒有娶老婆，我一個男人，哪裡會養孩子呢？我當時答應下來也是實屬無奈，想想和林小姐認識一場，還互相幫忙，總不至於讓她這麼大點的孩子就這麼夭折吧。”
“我不會養，自然只能找保姆，但這需要一大筆的錢，而我又非常窮，所以我還是隻能聯絡了她給的那個聯絡方式背後的人。”
許重山吸了吸鼻子，他現在甚至都不敢去看許清瑤，頗有點做賊心虛的意思。
等和趙蘭芝對了一眼之後，才又道：“我那時候也只是抱著試試的態度，結果沒想到的是，我報出去的卡號裡，竟然真的收到了一大筆錢！我、我當時真的沒想到會收到這麼多錢，那是我想都不敢去想的數字。”
許重山還在醞釀情緒，準備說一些肉麻又感動的話時，林知安忽然抬手打斷了他。
“不好意思許先生，我這裡需要打斷問你一個別的問題。”林知安說話也沒帶什麼溫度，好似只是公事公辦：“當時在你聯絡那個知夏留給你的聯絡方式時，對面有沒有說明他的身份什麼的？”
許重山也是一時間被問得有點發懵。
“啊？沒，沒有啊。”
他不清楚林知安的目的，說話間還是有所保留：“接電話的那個人，應該是機主本人的助理什麼的，在我告知他是來要撫養費的時候，他只是說會告知老闆，其他的什麼話都沒有回覆。”
“再之後，就結束通話電話了，沒多久我就收到了那筆錢。”
這個點一說出口，林知安和林知輝都對視了一眼，似乎是在思考這裡面的成分。
而許重山看他們沒有說話，又繼續兀自道：“總而言之，你們要相信，我把許清瑤養這麼大，肯定是盡了我所有的能力了，那筆錢也確確實實全部都花在了她的身上。”
趙蘭芝看他們還不開口，有點著急了，這筆錢他們都還等著呢！
誰關心晚上吃不吃飯啊，他們要是有那麼一筆錢，想吃什麼不能吃？
這時，正好傳菜電梯下來了，門外的服務生也戴著耳麥進來整理了一下菜餚，布在了長桌的正中央。
趙蘭芝瞬間又想收回自己的話了，光是聞著這個香氣，她已經有些餓了。
可這服務生一點眼力見沒有，也不知道幫她弄點在碗裡，就這麼離開了？！
這麼遠，她難道要站起來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