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強人所難?”顧子默輕聲細語地重複了一遍她的話:“你要這麼說的話,那我也接受你的批判,但是我不是先告訴了你校慶這件事嗎?怎麼看都是先禮後兵來形容最正確。”
先禮後兵?
這話顧子默也說得出口。
他這叫先禮後兵的話,那這個詞就應該要改寫了。
完全不是他說的這麼回事兒。
“顧子默,我以為之前那次散了之後,很多事情你自己就能想明白,不需要別人來提醒,沒想到你……”
後面的話,許清瑤都不想說出口了,她怕顧子默到時候又自作多情。
從他之前說了一大串莫須有的事之後,許清瑤就已經仔細想過了,顧子默這人,說不定有妄想症。
經常說出一些沒有發生過的事,或者是曲解原本的意思。
“我不想浪費彼此的時間,清瑤,你要對我有基本的信任,我們曾經是關係那麼要好的朋友不是嗎?”顧子默手裡把玩著他自己的車鑰匙,眼底的笑容晦澀不明。
許清瑤總覺得,他這次特意來深城一趟,不是為了什麼他口中的專案。
應該就是奔著這件事來的,所有的一切都準備好了。
就是不知道目的是為何。
“你自己想要什麼心裡都清楚,但是不好意思,我不奉陪!”
許清瑤徑直朝著前方走,幾個保鏢的中間還有空隙的位置,只是她還沒走出兩步,前方的幾個黑臉保鏢動了,兩個非常高壯的保鏢走到她身邊,一人鉗制住了她的一條胳膊,就差沒有直接把人給凌空架起來了。
顧子默甚至都沒有動手,就站在一邊看熱鬧。
“清瑤,非常不好意思,這次我真的念及不到我們的舊友情誼,這個校慶我非常需要你去。”
說完,他不懷好意地笑了笑,衝著保鏢們比了一個手勢,幾個保鏢立馬動了起來,架著許清瑤就往外走。
許清瑤拼命地掙扎,手腳並用地企圖甩開他們的掣肘,可奈何他們之間體力懸殊,許清瑤也沒有掙扎多久就被兩個保鏢拖拽著到了門口的位置。
顧子默覺得自己是勝券在握,沒有什麼好操心的。
甚至都想打電話給顧天和,再聊一會兒關於集團的事,就在他放鬆警惕的瞬間,忽然聽到外面傳出來的動靜。
施星洲已經很可能地抱著言言往一旁站了,可言言還是非常激動地高聲大喊。
“麻麻!麻麻!言言,麻麻!”
這奶聲奶氣的聲音,或許顧子默還沒有反應過來,可許清瑤瞬間就聽出是言言。
她剛才還憤怒的神經瞬間緊繃!
也不敢太過明目張膽地張望,只能用餘光掃視著,終於在大門左手邊的花壇後面看見了冒出頭的言言。
她擰著眉頭,非常想問施星洲,把孩子帶到這兒來做什麼?
但想想可能是施星洲拗不過言言,估計沒哄好才帶過來的,可現在的局面,她默默地擋在顧子默身前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