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說了，我的傷只是看起來嚇人，並不嚴重。”
顧沛然抬手幫許清瑤擦掉眼淚，看到她鼻子、眼睛全都紅彤彤的樣子，沒忍住笑出了聲。
“你笑什麼？”許清瑤抽抽搭搭的問道。
“你哭起來的樣子好醜。”顧沛然側頭看著她，“像鼻涕蟲一樣。”
“……”
他這麼一說，搞得許清瑤都哭不下去了。
她因為他的傷情，哭得這麼難過。
這傢伙不想著安慰就算了，竟然還嘲笑她哭得像鼻涕蟲？！
許清瑤忍住一巴掌拍到顧沛然身上的衝動，起身去洗手間平復心情。
等她出來時，情緒已經穩定了下來。
顧沛然又在低頭看平板。
許清瑤皺了下眉，“你腦袋傷還沒好，別總低頭看東西。”
“嗯，我忙完就不看了。”顧沛然點點頭。
許清瑤湊過去，瞥了眼平板的內容，好像是辦公軟體的聊天介面。
“是很重要的工作嗎？”
“不是。”顧沛然打完最後一個字，便將平板隨手放到了床頭櫃上。
“江遠在跟我彙報那個醉漢的處理結果。”
“他會不會進監獄？要關幾年？”許清瑤問道。
“嗯，律師那邊提交了故意傷人的證據，那人應該會被判三年。”顧沛然回答道。
“本來還想再告他騷擾你的事情，但是停車場那邊沒有監控，沒有證據證明這件事。”
許清瑤點點頭，預設了顧沛然的處理結果。
既然那人做錯了事，就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
喝醉酒，絕不能成為成年人釋放惡意的藉口。
“謝謝你，顧沛然。”許清瑤輕聲說道。
從醒來到現在，她就一直很想跟顧沛然說聲謝謝。
一如大學的時候，顧沛然再次幫了她。
“嗯。”顧沛然爽快的接受了許清瑤的謝意，“除了說謝謝，還有別的報答嗎？”
“……”
雖說許清瑤心裡確實在想該怎麼報答顧沛然，但還是被他當面追問的厚臉皮行為，給弄得有些無語。
“在你住院期間，你想讓我做什麼，我都可以。”許清瑤回答道。
顧沛然勾唇笑了下，似乎就在等她說這句話。
“這可是你說的啊，可不許反悔。”顧沛然說道。
許清瑤直覺他沒憋好主意，但既然話已經說出口了，她也只好硬著頭皮答應。
“嗯，我說話算數。你說吧，想讓我做什麼？”
按照之前的相處模式，許清瑤大概猜了下，顧沛然可能會要求她做的事情。
端茶倒水，陪同吃飯，或者是親吻擁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