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方景楠卻是知道,這群山匪正是太原府衙扶持出來的,而各地要組建團練,肯定也需要府衙的支援,如此說來,這兩方不都是府衙整出來的事麼。
其中是有可深意?
這事要說跟方景楠也沒關係,可他要在商貿上大力發展,府內這混亂的局面,可不利於商貿。
想到這,方景楠騎馬上前幾步,來到馬三趕的天字號馬車前。
“有事?”文朝衣抬頭有些侷促地問道。一時半會間,雙方的關係他還調整不過來。
方景楠臉皮比他厚,自是毫無滯礙地,像是很好的朋友般問道:“確實有個事想了解一下,官場上面的事。”想了想,方景楠問道:“你先給我說說,一府的同知,在府裡是什麼角色!”
文朝衣道:“府同知是知府的副職,正五品官,因事而設,無定員,無常職,負責分掌地方的鹽、糧、巡捕、屯田、牧馬等事。”
“無定員,無常職?”方景楠好似感覺到了什麼。
文朝衣點頭道:“是的,因事而設,輔佐知府管理府內重事要務,無常職。”
方景楠道:“那以太原府為例,現在府內各州縣的團練,就是同知在管了?”
“沒錯!”
方景楠點了點頭,忽又問道:“那銀錢呢?同知管麼?”
“同知乃是副職,並無銀錢的支配權,”文朝衣說到這頓了一下,又道:“但是像組建團練的這種專事專銀,一般可由同知掌管。”
方景楠一楞道:“那不是有兵又有錢?”
文朝衣輕笑道:“團練費用一般由當地士紳豪強自己出,很多人還是他們的佃戶,耗費不了多少銀子,自然也不可能拿出太多了。同知就算是想貪沒,也無太多油水,何況還要與上面的知府分潤。”
“沒太多油水嗎?”方景楠悠悠然一笑,“這可不一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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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景楠一行來到代縣,在代縣住了一晚,方景楠帶著麻武候又見了代縣的守備官尤顯健一面。一回生二回熟,酒席之上,這次尤顯健全然不顧兩人就在一旁,拉著位美婢就欲行禽獸之事,弄得方景楠大為尷尬,送上一根金釵,便與麻武候告辭離去。
街道外,方景楠又想到了前雲岡堡操守鄧琳,以及那位水靈的西馬容芳,“這一個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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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後的傍晚,眾人終於回到了闊別已久的懷仁城,熟悉的街道,熟悉的城池。
城防司司長鄭飛帶著懷仁城隊長劉根寶迎在門外,城防司的駐地就在守備署衙,而兵營則是之前安東衛所的駐軍營。
方景楠住在了守備署,文朝衣回了自己的縣衙,麻武候帶著張真靈張真竺等人去了之前把總的營房。
而田洪福沈煉在休息一晚後,也與眾人分別,回他們的大同鎮城,出來多日,也要回去看看了。
躺在柔軟的床上,方景楠深深地嘆了口氣,這趟蒲州之行,終於是結束了。
明天,將是新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