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家大族傳承幾百年甚至上千年,自有一套體系標準。
其中很重要一點,哪一房當的官大,或者說富足,再次之房長聰慧。族長的位置一般會交到那人手上。
如此,才能使家族繁榮興旺。
蒲州張氏現在的族長叫張誠言,是張守仁的親伯父,但已經很久沒理會族內瑣事了,相應事務皆由其大兒張守禮負責。
張守仁看了方景楠一眼,道:“陳老財的意思我明白了,那廝一慣心野,只是族內之事我說了也不算,最近本家走了個老五,估計會很忙,如果你不急著回去,晚點我再找機會給你引見本家老大。”
方景楠曬笑道:“小弟閒人一個,時間有的是!”
“這就好,蒲州縣也算古城,東邊的伍姓湖風光秀麗之處不少,明日我帶你四處轉轉。”
“嘿,那就勞煩張叔了!”
正事說完,兩人又閒聊了許久,眼看天色將暗,方景楠一行這麼多人,且都是男人,住去張守仁家多有不便。
這座酒樓後面也有住宿的別院,但價錢太貴,一個別院需要二兩銀子。張守仁到是豪邁,張羅著要訂,被方景楠死活攔了下來。
在吃喝方面,方景楠是比較大方的,畢竟吃飽喝足了好乾架嘛。可在穿著和住宿上,他就不捨得了。別人掏錢他也捨不得,太浪費。
東富西貴,南貧北賤!
最後,方景楠在城北邊,尋了家客棧住下。在懷仁城住過幾天的方景楠知道,北邊比較熱鬧!
小女孩張景萱自然是在族叔的看送下回了家,不過兩人約定,若是沒事,明天一起去放風箏。
張記客棧。
不算太小,有一大兩小三個院子,每個院子有幾排小屋。掌櫃的也姓張,往上數幾輩也算是本家張氏的親戚。
方景楠一行住在一個小院中,牛有德、麻武候、行鋒、察特他們要了個大通鋪,方景楠身為長官自然優待一些,要了一間獨立小屋。
三十匹優良戰馬被牽去了馬廄,方景楠特地給了三兩銀子,讓掌櫃的給戰馬喂些精料。
這十天雖然跑的路程不算長,但也日行了百里,戰馬掉膘的也挺厲害,需要好生休養一下。
這也是方景楠為何要在蒲州縣多待幾天的原因之一,馬兒太精貴,不可怠慢。
方景楠的房間很小,卻也能擺下浴桶,吃飽喝足的他讓小二燒好熱水拎進來,舒服地泡了個熱水澡。
泡澡!在缺水的邊地,也算是挺奢侈的一件事了。
第二天,從床上翻身而起的方景楠覺得腿頰骨那舒服了很多,今天又不用騎馬趕路,不怕再次擦破結枷,不禁心情大好。
有時候,高興就是這麼簡單。
哼著不知名的小曲,方景楠走出小屋,來到院中一處洗漱的地方。
行鋒等人早已經起來了,正在院子裡站樁,這是麻武候教他們練的,據說在陣仗之時,馬步站的穩的一方,獲勝的機率更大一些。
莽字營有尚武精神,方景楠並不很懂更細節的練兵,站樁這個東西書裡面講的多了,既然行鋒他們都覺得對,方景楠自然不會阻止。
牛有德幾人沒有練站樁,他正與童猛、李秀素、方笑、傳鷹四人講解後金的各類旗幟所代表的意思。做為探哨隊,敵方有多少兵馬是最重要的一個資訊。
察特幾人在曬太陽!
方景楠笑了笑,拿出裝鹽的罐子,再取出牙刷,開始刷牙。
“唉,牙膏、洗衣粉、肥皂,會弄哪一個都好賺錢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