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刻,莽字營的眾隊長及老兵們紛紛上前,鼓勵眾人加油,團結一致,堅持就是勝利。
這些新加入的悍卒,打仗殺人或許不會比這些老人差,但若說身體素質,顯然大多都比不過調養了小半年的莽字營老人。
等到離雲岡堡不到五里路時,方景楠便聽得了好多個版本的與公主睡覺的故事。
“當年啊,有一個脫光衣服,細皮白嫩的公主躺老子被窩裡……隔壁有個叫老王的鄰居……”
“李疤牙,長官說得好像是家中有一個好色哥哥……”方笑拍馬路過。
“滾你的蛋,老子的哥哥全餓死了,這個故事裡只有隔壁老王……”少了半邊臉的李疤牙怒目瞪道。
……
雲岡堡和陳家村中間的那處兵營已經搭建好了,新入營的兵卒沒有繼續走下去,留在兵營休整。而那些老兵,則要繼續往北,走到之前陳山河所在的鎮河堡,再返回兵營。
如此強悍的行走能力,不禁讓一些本有輕視之意的新人,多了幾分尊重。
這座新建好的兵營,便是莽字營的駐地,這些人不會再去懷仁城,而是在這兵營裡進行兩期的新兵訓練,時間是三個月。
很多老兵嘴裡的雲岡堡操守官孟大哥,再次成為教導官,拎著木棍,帶著一群老兵,噼啪聲中,教導著這群新人懂得莽字營的規矩。
方景楠沒住在兵營,依然睡在陳有富家,第二天醒來後,推開門,出現在門外準備伺候的也不在是陳銀花了。
方景楠看著眼前瘦小的丫環,嘿嘿笑道:“喂喂,我說,你究竟叫什麼名字呀。認識這麼久了,也該互通姓名了吧!”
小丫環小臉募地通紅,低著頭,用蚊子般的聲音道:“老爺給我取了個名,叫陳迎景。”
我草!陳有富你大爺!
方景楠大罵一聲,接過陳迎景遞上的毛巾隨意地擦了把臉,連口都沒漱,逃也似的去了外院。
陳有富沒在家,聽說一大早就去監督修路去了,方景楠在忙活的時候,他也沒閒著。統籌十里河中下游二十八個村子,三千多勞力一起修路,這場面可不小。
胡亂扒了點飯,方景楠出得門外,行鋒等親衛隊的人已經候在門外了。
方景楠看到麻武候,笑了笑道:“麻兄可還習慣?”
麻武候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方景楠嘆道:“其實也不能怪我,麻兄勇冠三軍,又是千戶職,將門世家,任在哪個隊長之下都不合適,只好將你放在親衛隊了。”
麻武候敬聲道:“軍人,當嚴守軍令!”
方景楠哈哈一笑,忽地停住,正色道:“若為一將,悍勇知兵也就夠了。可若想馬上覓封候,只會單純打殺可不行,勢必得坐鎮一方,俯瞰天下!”
方景楠拍了拍他結實的肩膀,走到自己馬前,翻身上馬,“麻武候,多好的名字,若不封候豈不是可惜了!跟在我身邊好好幹吧!”
駕!
方景楠一抖馬韁,賓士而去。
行鋒幾人緊隨跟上,麻武候襟立當場,馬上覓封候?
我嗎?
雖然感覺有點瞎扯,可不知為什麼,這股小心思一但冒起,竟然隱隱地揮之不去。
……
五品澗,秘密研究各類器具之所。
方景楠之所以急著趕回來,正是因為這邊傳來訊息,精心研製的馬車定下了。
遠遠地,方景楠便看到三輛馬車列在當中,在旁邊的角落裡,還有很多破損的各種零件,顯然這些天來,他們嘗試了各個版本。
班超、老鍛頭、樊為華六人候在馬車邊上,一臉恭敬地迎接方景楠的到來。
方景楠離他們十幾步遠外,跳下馬來,上前幾步過去道:“咋的了,突然變得這麼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