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遠去的騎隊,方景楠不由嘆道:“邊地的精銳確實不比後金兵差。”
“趙二,把王府的鐵甲收拾好,回頭送去匠作營,讓他們改一下,塗個別的顏色。”
精鐵打製的鎧甲可是保命好東西,當然不能浪費,方景楠邊吃邊安排著事情,“對了,把察特叫來。”
張傳宗等人的離開,眾人自然都看見了,察特聽見召喚趕忙快步跑來,跪地行禮道:“主子有啥吩咐?”
看著這麼乖巧的察特,很難想像在面對漢人百姓時,他是怎樣的恐怖嘴臉,搖了搖頭,方景楠道:“之前說過,完成此事放你十個族人回去,人選都挑好了麼?”
察特點頭道:“好了,有八個,其它人不想回。”
“哦?幹雜役都這麼開心麼?”方景楠笑道。
察特一臉認真的表情,“大家說,你,厲害,跟你,吃肉。”
草原上強者為尊,部落之間的嘶殺無比血腥,對於勝者為王敗者為寇的理解深入骨髓。
“好吧,”方景楠不關心他們怎麼想的,反正願意留下來,養養馬也是好的,蒙古人養馬絕對是高手,道:“那八個要走的,每人二十斤米麵,往西北邊走,跑的快的話應該能趕上大部隊。留下來的人,每人賞銀十兩。”
聽到有賞銀,還是十兩之多,察特頓時樂開了花,拼命磕頭感謝,跟著便趕緊把好訊息傳告族人,哪知沒過一會兒,察特又跑來求見,道:“主子,有2個要走,其它不走了,可行?”
方景楠不禁失笑出來,敢情有六個人聽說有銀子可拿,竟是又不走了。
“當然,留下來的加餐,吃肉。”方景楠笑道。
一頓飯吃了小半個時辰,兩個特別想念族裡妻小的蒙古人邁著腿走了,戰馬一匹多貴,方景楠是不會給他倆的。
其它人再次上路,第二天傍晚,方景楠回到了闊別兩個月之久的陳家村。
此時的陳家村比以往要熱鬧了很多,村頭村尾都新建了房子,來往行人的臉上充滿了笑容,不再像以前那般死氣沉沉。
晚上的時候,在安民墩外辦起了篝火晚會,方景楠讓人殺了十隻羊,由察特他們來烤,犒勞征戰多日眾將士。
沒多時香飄四溢,羊肉被烤的外焦裡嫩金黃多汁。
雖然沒有酒,但心情松馳下的眾人吃的還是非常高興,興頭之上,很多人還載歌載舞的跳了起來。
一翻熱鬧到深夜,原本家在雲岡堡的人也回不去了,一眾人帶著不少吃食,分至到八個火路墩擠一夜。
翌日清晨,方景楠醒了過來,下了床,舒服的升了個懶腰。
聽見裡面動靜,陳銀花在外敲門道:“楠哥你醒了咩,我給你盛了水洗洗。”
方景楠的破屋子給趙家兄弟住著了,他一直都是在陳老財主家暫住。
開啟門,陳銀花端著盆水,滿臉笑容地站在門口。
方景楠接過臉盆放在一邊道:“不是讓你以後別幹這種事了麼。”
陳銀花笑道:“爹讓我來的,說你打仗辛苦了。”
方景楠直接道:“你想吶,你以後可是要嫁給柱子哥的,總伺候我算什麼?你爹這是要害你呢。”
“啊?”陳銀花楞住了,跟著哼了一聲轉頭就走,“以後再也不聽爹的話了。”
看著憤然而去的陳銀花,方景楠嘿嘿笑道:“老東西,看你還怎麼謀算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