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場上,時千秋大聲道:“你們都準備好了嗎?”
十名弟子齊聲回道:“準備好了!”
時千秋點頭嗯了一聲,而後神色莊嚴肅穆,“你們都是從滿山弟子比試中脫穎而出的,參賽的弟子,本尊希望你們能拿出自己最強的實力,最好的狀態為山門,也為自己奪得榮光!無法參賽的弟子,你們也不要氣餒,再接再厲,或許下一個五門大比就有你們的一席之地。今天本尊帶你們去主要是讓你們見識一下五大宗門的具體實力,讓你們明白何為人外有人!好了,準備出發!”
一行人在其餘弟子羨慕崇拜的目光中朝著山門走去,立上飛劍,往比試地點而去。
每次五門大比的地點都是在上一次大比的時候定的,在五大宗門的地界上迴圈。
今年剛好就輪到了萬陽宗,所以之前辭月華提前起身,時千秋也沒有說什麼。
青姿回到宗門的時候已經過去了六七日了,進了宗門什麼也沒顧得上,直接朝著御藥長老的大殿裡奔去。
自然,她去的匆忙,也沒有提前詢問他是不是在殿裡,這一去便撲了個空。
不過青姿到也沒有多糾結,直接轉了個方向,朝著對面的秋實殿去。
“我說你這一整天的不需要忙嗎?”蘇沐秋正坐在案前臨摹一副蘭草圖,在她身旁正站著一個氣息溫潤,面容俊朗的男子,正是御藥長老。
御藥長老看著對方不耐煩的樣子微微勾了勾唇道:“整日煉藥,總要清閒一陣子才好。”
蘇沐秋絲毫沒有被他這一副溫潤公子的假象給騙到,只丟給了他一個白眼,繼續臨摹畫作。
偏偏這人看著溫和寧靜,可在她面前卻總像是得了多動症,假象盡去,如同一個總想要糖吃的孩子。
這不,自己剛畫了兩筆,便見他又來找存在感了,“你這裡畫偏了一點。”“這裡著墨過重了。”“這裡再輕一些,蘭草草尖那一點再細一點好看。”“你手抖了,斷墨了。”
“啪!”蘇沐秋氣得將毛筆重重往筆架上一搭,藏匿在其間的墨汁被慣力一甩,點點墨跡四處飛濺,原本畫了一半的蘭草圖也廢了。
蘇沐秋氣呼呼的喘著氣,惱怒地瞪著一臉無辜的御藥長老咬牙切齒道:“玉涼,你是不是有病?!”
玉涼是御藥的名字,不過在宗門裡叫他名字的少之又少,因為繼位了御藥長老一職,便一直被人直接叫御藥長老,叫玉涼的人,現如今宗門裡怕是隻有蘇沐秋一人了,還是在怒極的情況下,若是在平時,她也是叫不出來的。
見對方叫了他的名字,玉涼眼中倏然爆發出一陣驚喜的光,完全忽略了此刻叫自己名字的物件正怒氣衝衝,大有將自己一劍劈成兩半的架勢。
玉涼突然笑得十分開懷,在對方詫異的目光中越靠越近,“沐秋,你終於肯叫我的名字了!”
蘇沐秋這才知道對方為何會來這麼一出,面上閃過一絲不自在,見對方巨自己只有咫尺距離,忙伸手按在他的臉上將他推開。
也不顧自己面頰微微發熱,強行壓下心裡的那絲異樣,而後用別的念頭代替,立即又成了火冒三丈的模樣。
“你以為你是誰啊?你那名字指不定讓多少人叫了,誰樂意叫你的名字!”
玉涼絲毫不生氣,也沒有半點傷心,依舊露出與平日裡溫潤如風不同的笑容,潔白的牙齒晃得人眼花。
他佯裝委屈道:“沐秋,這你可就冤枉我了,這整個山門,現在除了你可沒人能喊我的名字。”
蘇沐秋卻不相信,不屑地反唇相譏:“誰信你的鬼話,你對著一千個女人都能有一千句不重複的黏糊話!”
見她這麼說,玉涼眼中劃過一抹驚喜,嘴角也忍不住上揚,心裡更是欣喜異常,不過怕對方惱羞成怒,愣是強硬地壓了下去。
不過高興歸高興,姿態必須得擺端正,更不能任由這些汙點落在自己身上壞自己好事。
於是玉涼兩步走過去,雙手扶住蘇沐秋的肩膀眼睛直直望進對方的眼睛中,神色認真鄭重。
“我說的是真的,與我同級的人圖省事,壓根不會叫我的名字,至於那些弟子,他們哪裡來的資格夠叫我的名字?如今能叫我名字的也只有一個你!”
沒想到一直在自己面前沒個正型的假面公子突然這麼認真的跟自己解釋,蘇沐秋心裡感覺越來越怪異了,想要將目光收回來不去與他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