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證據還未確鑿的情況下就對門下弟子動私刑,你又將門規放在何處?!”辭月華一手負於身後,長身玉立,氣場全開,就這麼在大庭廣眾之下與另一個長老對上。
“證據不足?那不知加上我這裡的這一份,算不算證據確鑿!”
御藥長老諷刺地看著他,一隻手從懷中摸出一張信紙。
“作為她的師尊,你總不會不認識自己弟子的筆記吧!”御藥將手中的信紙甩到辭月華的臉上。
辭月華接住,垂眸看了一眼,便將目光移開,沒說別的,只示意律刑長老繼續審問。
“堂下青姿,十天前子時你在何處?”
“弟子在山下!”
“何時何地,幹了什麼,有什麼人證,都交代清楚!”律刑長老又問了一次。
“青姿”低下頭不去看臺上的任何人,老實交代:“十天前,弟子在申時下山,去了名叫‘好客來’的瓦肆喝花酒,瓦肆裡的姑娘和媽媽均可作證!”
她的話說完,不出意外地引來眾弟子倒吸一口涼氣。
在山門裡,男子進那種地方喝花酒就已經令人很不齒了,沒想到她這一個女子家竟然也敢跑去那種地方。
一時間,外面看她的眼神充滿了各種複雜的意味,異樣的打量目光,鄙夷不屑盡在眼中。
“去帶證人過來!”律刑長老對一旁的弟子命令了一聲。
在等證人的期間,律刑長老又問:“你是何時離開的瓦肆?”
“子時末。”
“這期間你一直都待在瓦肆嗎?”
“是!”
又是一片唏噓聲。
此時沒有人在意她一直在瓦肆有沒有作案動機,而是想著一個女孩子扮作男子裝扮在那種地方一待就是四五個時辰,這麼長的時間必然會發生些什麼。
律刑長老面上也有些尷尬,不過還是很盡職地在審問。
“那你離開瓦肆之後可有去過其它地方?”
“這個我想戚陽長老最清楚,畢竟他抓到我的時候也不過是丑時初!”“青姿”將目光看向戚陽,而後又瞥了辭月華一眼,見對方只低著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律刑長老又示意手下弟子端著一個托盤去到她身前,問道:“那你可認得著個錢袋以及這信紙上的字跡?”
“青姿”低頭細細看了一遍,那隻繡著一朵醜陋不堪的雛菊錢袋確實是她的,而那張信紙上的字跡亦是與她的字跡別無二致!
“我知道關於鬼族勾結更詳盡的訊息,今晚子時,王家鎮賭神廟舊址,未免打草驚蛇,請務必單獨前往——青姿留。”
“弟子承認,這個錢袋確實歸弟子所有,但是這封信卻不是弟子寫得!”
御藥長老聽她解釋狡辯,怒道:“你敢說這自己不是你的?你的名字都還留在上面,就這樣你還想脫罪?!”
“青姿”不屈不撓,脊背挺得筆直,擲地有聲:“弟子自知自己品性頑劣,但是也有自己的骨氣在,是我的便是我的,不是我的,我也不會認,同樣,事情是弟子做的,弟子必然會認,可若不是弟子做的,即便是遭受百般折磨,弟子也堅決不認!”
“呵!”御藥長老冷笑一聲,將目光投到辭月華的身上,話卻是對“青姿”說的:“這個山門同樣字跡的除了你就是你的師尊仙雲長老,要照你的意思來說,秋吟長老還是仙雲長老動的手而後來加害你的咯?”
“青姿”眸子動了動,卻沒有說話,畢竟,她的心裡就是這麼想的,除此之外,她想不到別的可能。
見她預設,太傷除了戚陽長老之外的其餘長老與時千秋面色都十分不善,看向她的眼神更是想要將她扒掉一層皮!
“仙雲,看到了沒?這就是你教出來的好徒弟,犯上作惡不說,還出來攀咬這一套,欺師背祖,大逆不道!這樣的人合該扒皮抽筋,挫骨揚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