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都滿臉不信任地看著她,十兩銀子啊,放在山下普通人家夠讓他們好吃好喝半年了!
雖說門派弟子不同於普通百姓,但是管吃管住基本也不能有什麼花銷,怎麼會這麼快就沒了?!
不正常!
看到倆人詭異的目光,青姿無奈道:“我真沒亂花,錢都用到正地兒了!”
時朗打量了她一會兒,摸著下巴道:“好,我相信你!那你回答我一個問題!”
“你說!”
“山下瓦子裡哪種酒最好?”時朗極快地問了他一句。
這問題的答案就像長在她的記憶裡一般,沒有絲毫猶豫,直接懶懶的脫口而出:“那自然是女兒紅了!”
話一出口,青姿就感覺到哪裡不對,她被套路了,而且在她回答完以後,三股視線剎那間全都射向他,其中一股尤其陰冷。
青姿目光一轉,就見辭月華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了教習室,手裡還拿著一本書。
哦!見鬼,今天竟然輪到他授課!
只見他目光十分冷厲地看著自己,裡面的譴責意味簡直不要太明顯,想來他是聽到他們的對話了!
所謂屋漏偏逢連夜雨,時朗這個大傻子背對著講臺,更沒察覺到教習室裡瞬間的安靜,用果然如此的語氣聲音洪亮地驚叫:“哦~讓我猜中了吧!逛瓦子就是你口中的正事?!”
……要遭!
果不其然,時朗話音剛落,青姿瞬間萬眾矚目,而講臺上那道視線更如萬千利劍帶著“孽徒,當死!”的威勢瞪過來,令她如芒在背。
同門的眼神更是不用說,那裡面蘊含的意味簡直讓她想找個地縫鑽進去,即便是重生回來,她也難以消受啊!
青姿使勁給時朗使眼色,想讓他閉嘴,然而這貨彷彿突然失智一般,完全無視她的暗示,反而來了一句:“怎麼了?喝花酒喝多了?眼睛都抽筋了!”
她發誓,她此刻是真的很想很想殺人滅口!
還是寧因看不下去了,伸手拽了拽他的衣袖,往辭月華那裡示意了一眼,他才立馬閉上嘴巴,正襟危坐。
辭月華幽幽地再看了青姿一眼才緩緩收回視線,順便兩根手指輕輕在案桌上敲擊了兩下就大家的目光引過去。
整整一上午,三人在課堂上一動不敢動,愣是乖乖坐到下課。
直到辭月華離開青姿才猛地鬆了一口氣,肩膀也垂了下去。
她將桌上還未收起來的銅板裝進小布包中正要放回腰間,時朗有一把拿過來嫌棄地看了看,針腳極差,布包上還亂七八糟的縫了一坨線團,一看就是不會針線活的人笨手笨腳做出來的,他道:“這是哪來的這麼醜的錢包?這上面縫的是什麼亂七八糟一團,真是辣眼睛!”
青姿黑著臉瞪了他一眼,沒好氣的將布包奪回來遞到他眼前罵道:“你是瞎麼?這麼大一朵雛菊你看不出來?”
時朗一愣,又湊近仔細看了看,“這不就是一坨線團麼?!”
寧因看著那隻布包也忍不住笑出聲,惹得青姿臉色黢黑。
時朗這個沒眼色的還來了一句:“誰這麼沒品味,弄這麼個破爛給你?這簡直連敷衍都不如!”
青姿臉色臭臭地瞪了他一眼,提步就走,沒搭理他。
這孩子一定是做了什麼虧心事,今天被強行降智了!!!
時朗似乎對這個特別在意,一直皺著眉思索。
直到去了煙火堂,三人正吃著飯的時候,時朗突然恍然大悟來了這麼一句:“該不會是你的哪個相好的送你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