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姿咬唇點了點頭,“我是有個猜測,得實驗一番才能確定。”
寧因的指令也並非完全不可逆,只是要付出一定的代價。
她所說的代價自然是短暫的麻痺這些屍魃的意志,將寧因取而代之,這方法難辦,也只是暫時性的,所以可行性不太高。
她只能藉此讓他們停下攻擊,再借機除掉他們。
至於代價,雖然不至於像寧因說的那樣,但也不會多輕鬆,畢竟她確實沾到了那屍魃的眼淚,身上被打上了一層印記!
“這方法對你有沒有什麼危害?”辭月華自然更不會放心,所以細心的問了一句。
“在我的承受範圍之內。青姿只給了這個回應。”
辭月華顯然無法接受,他道:“你將方法告訴我,我來做。”
然而青姿搖頭,“這個方法只能我來,因為我是千瓣蓮,對於屍魃的毒素有一定的抵抗力,而且我身上也沾有屍魃的眼淚,算是他們之中的一員,做這件事也更方便。師尊你是鬼族,若是沾上了眼淚就比我嚴重的多,我冒不起這個險!”
辭月華皺眉,“難道你覺得我冒的起這個險嗎?”
青姿微笑,“兩害取其輕,若是我,能有八成的把握,可若是你的話,四成已經是頂天了!”
辭月華手上動作沒停,半晌終於妥協,“你一定要保護好自己,我為你護法。”
“好!”青姿也想著速戰速決。
然而他們的想法還未實施就被打斷了。
此刻打著熱火朝天的戰場突然像是被人按了暫停鍵,兩人也不由自主地回頭看去,就見原本就擁堵的戰場此刻變得更加擁堵。
千軍萬馬突然出現在校場以及崑崙山的四周,原本交戰中的花繁與朔風則如同見了貓的老鼠,同時停下了手,卑躬屈膝地跪在一個人身前。
這個人青姿不認識,但是看看他與辭月華微微有那麼一點點相似的眼睛,她便知道了他的身份。
能夠讓鬼王與鬼帝養子跪地叩拜的人,除了鬼帝辭惑之外還能有誰?
青姿下意識去看辭月華,就見對方神色淡然,彷彿壓根就不知道此人的身份。
但是這不可能,所壞處只有一個答案,那就是這個人,辭月華不放在心上,也沒有想認的心思。
奈何他不願意認卻不代表別人也不願意認他。
辭惑的視線準確無誤地落在了辭月華的臉上,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吾兒月華,幾日不見,為父甚是想念吶!”
辭月華淡淡掃了他一眼,並不接話。
辭惑也不覺得丟面,而是朝著辭月華走了幾步,“月華,鬼族才是你的家,你這幾日在人界也呆夠了,是時候回家了。”
然而辭月華就是不接他的話,而是問他:“鬼帝閣下是不是忘了當初答應過我們人界先祖的承諾了?這裡是人界,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辭惑不在意地呵呵一笑,“此一時彼一時,吾兒都是在人界長大的,我身為父親如何不能在人界來見一見吾兒呢?再者,如今人鬼兩族界限已經打破,而且是他們人族主動為止,倒也不算是為父違約。”
辭月華壓根就不想跟他打這些馬虎眼,“說吧,你這麼大張旗鼓的來這裡到底是想要做什麼?”
辭惑一臉和藹地看著他,“我自然是來接你回家的。”
“這裡就是我的家,我不明白我還要回哪裡去!”辭月華果斷的回覆。
辭惑搖頭,“不,鬼界才是你的家,你不要忘了,你的人身已經沒有了,留下的是純粹的鬼體,只有鬼族才是你的歸宿。再者,為父走了,鬼界還需要你來繼承,你不回去,為父該將鬼界交到誰的手上?”
此言一出,眾人的視線紛紛落在了兩人身上,特別是花繁與朔風。
辭月華卻抓住了另一句話,眉頭一皺,“你要走?去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