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因,你無恥!”朔風咬牙切齒。
這邊青姿見辭月華依舊執意過來,青姿繼續好聲勸道:“師尊,你放心,我不會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我還要和你長長久久的走下去呢!”
她太清楚若是自己沒有了,辭月華會變成什麼樣子,所以她不會讓那種事情發生的,沒有一點準備,她又如何會來到這裡?
“長長久久?”這四個字刺激到了寧因,她聲音尖銳地刺笑了幾聲,“你的長長久久只會永遠困在這裡,困在我的身邊,想要雙宿雙飛,問過我的同意了嗎?”
青姿看著寧因扭曲的神色諷刺地笑了一聲,隨即面上又出現痛苦的神色。
這個神色取悅了寧因,於是她趾高氣揚地命令青姿;“過來,跪在我的面前!”
“不可能!”青姿咬牙說出這句話。
只是她面上的掙扎之色愈濃,這一幕對於青姿與辭月華來說都太過熟悉了,就如同當初寧因下給辭月華的情絲扣!
下一刻就見寧因將她脖子上掛著的一隻小小指骨放在嘴邊吹了起來。
頓時,所有的屍魃都面朝著寧因態度恭敬地跪了下來。
青姿見此頓時就明白了,寧因身上的那個指骨才是這一切的關鍵!
她面色依舊掙扎,腿卻越來越彎曲,只是一直被她的意志力給堅挺著。寧因停下吹指骨的動作,指揮著架著她的屍魃朝著青姿走了過去。
“來吧,向我下跪,好好地懺悔!”她如同高貴的女王在對自己最卑微的奴隸下著最尋常的命令。
那臉上的快意卻如何也遮掩不住。
“你休想!”青姿依舊咬著牙硬挺著。
見到她這個樣子,寧因心下放鬆了,嘴角的笑意也愈發濃郁。
只見她一邊拿起指骨在嘴邊吹響,一邊從屍魃的身上下來。
她要看著青姿在自己的身前下跪,她要近距離欣賞她屈辱的表情。
指骨一響,青姿面色慘白,冷汗淋漓,卻依舊咬牙切齒地對寧因喊著:“想要我向你下跪,除非我死!”
“很好!”寧因的指骨吹得更響,一道刺破耳膜的尖銳響聲在眾人耳邊響起,刺的人腦仁生疼。
而青姿也好像承受不住這種痛苦,腿還是忍不住曲了下去,面上更是屈辱之色濃濃。
“青姿!”辭月華面上猙獰,身上的鬼氣更是瘋狂四溢,若不是花繁死死抓住他,只怕此刻他就已經到了青姿的身邊了。
“你沒覺得有什麼不對嗎?”終於,一句話讓辭月華頓時消停。
寧因見此眼中快意之色似要溢位來,她俯下身去就想抬著青姿的下巴好好觀摩她此刻的表情,可卻在下一刻,一陣顛倒之感。
寧因的指骨親近到了青姿的手上,一眾屍魃都用惡狠狠的目光瞪著青姿,一副恨不能將其撕碎的模樣。
青姿也沒有多想,拿起指骨就吹,可是卻絲毫作用不起,她納悶地看向寧因,就見對方一臉嘲諷地看著她。
“你以為得到了指骨就可以取代我嗎?”
花繁也忍不住扶額,“我是不是忘了說一句話?這些屍魃對於他們的主人是絕對的忠誠,永遠不會有背叛的時候。”
辭月華卻果斷地反駁:“不可能!如果沒有一個媒介維繫,就沒懷抱永遠的忠誠!”
夫妻的忠誠不是責任就是愛在維繫,朋友之間也是他們的友情在維繫著,若是沒有這些東西,何來的忠誠?
花繁一愣,這話說的好像也有些道理,反正他好像反駁不了。
青姿此刻卻不怕,寧因還被她抓在手上呢。
“如何讓他們退下?”青姿冷聲質問寧因。
“哼,他們永遠忠誠於我,只要你抓著我,他們便不會退去。”
青姿輕嗤,“你當我傻嗎?若是你不願意說,那我就只好採取極端措施了。”
寧因陰冷地目光憤憤地瞪著她,“你敢!”她都已經小心的再三防備了,甚至先下手為強讓她沾上了屍魃的眼淚,為什麼還會這樣?
“你也算半個屍魃了,對我動手,你就不怕自己受反噬而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