辭月華見此心下一急,便要跟著追過去,卻在看到青姿招手阻止時不悅地停下了腳步。
“我的妮妮,我的妮妮啊,孃親這些年真的好想你,好想好想你啊!”看著走得越來越近的青姿,那婦人面上更顯悲傷。
她伸出一雙手恨不能直接將她拉過來。
在這個時候,場面又是一陣轟動,又有一幫鬼族直接出現在校場之上,為首的正是那名穿著花色長袍的鬼王花繁。
“這麼熱鬧的場面怎麼能少了我?”
朔風見到這人出現,頓時黑了臉,“花繁,你不在鬼界待著,上這裡來幹什麼?”
花繁朝著朔風拱了拱手後才道:“朔風殿下這話說的,你不也一樣站在了這裡嗎?你都能來,我又為何不能來?”
朔風眸色沉沉,“你是受我以父之命?”
花繁也沒有正面回他,“這話殿下可以自己親自去問鬼帝。”
朔風頓時不悅,這些個鬼王平日裡油鹽不進,對他愛答不理,現在卻是現在這裡,他可不覺得這些人是來幫助他的。
果然,就見花繁對辭月華也拱了拱手,“殿下,我沒來遲吧。”
辭月華抿唇搖了搖頭,他此時沒有心思搭理花繁,他的目光=都放在青姿的身上。
花繁的目光也轉了過去,頓時眯起了眸子。
這個寧因倒是真有大魄力,居然就這麼在他們鬼族與人族之間創造了第三種!
“千瓣蓮這是要去幹什麼?”花繁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忙問了一句。
辭月華卻沒有回答而是先問:“那些屍傀是怎麼回事你知道嗎?”
花繁搖頭,“這些屍傀已經不能被稱之為屍傀了,或許可以稱之為魃。他們如今已經有了自己的意識,行動自如,處在鬼族與人族之間,已經是一個獨立的種族了。在這些魃中,他們可以自行成親生子,生下來的孩子則是小魃。也就是說這些人,已經與人族完全不一樣了。”
辭月華聽得瞪大了眼睛,寧因竟然讓這些屍傀直接成了一種種族?這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他又趕緊問:“那這些成了魃的屍傀還會保留生前的記憶嗎?”
花繁笑了,“這我就不知道了,但想想也知道,這是人為製造出來的,那自然是她想讓他們記得,就讓他們記得,想讓他們記得什麼他們就記得什麼。”
辭月華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了,目光更是充滿擔憂地看向青姿,嘴裡也回答花繁的第一個問題,“是哪裡站著的兩個人是青姿這具身體的父母。”
花繁嘖了一聲,“那他們肯定是不認得她了吧。”
辭月華搖頭,“不,他們認得,還認識的十分清楚。”
花繁眯上了眼睛,這回沒有再說話了。
青姿就這麼走到了那幫屍傀面前,目光定定地看著那對記憶中的夫婦。
她們除了臉色蒼白一些,歲月沒有在他們身上留下任何痕跡,看得青姿都要恍惚這些年是否只是在她的夢中度過。
寧因看著呆愣著的青姿,眸中閃過一絲快意。
“如今看到了你久違的父母,心裡可有什麼想法?”
青姿看向寧因的目光沒有絲毫溫度,冷冷道:“你對他們做了什麼?”
見青姿的態度不好,那婦人眼中劃過一抹冷意,面上卻是慈愛的笑容,“妮妮,怎麼能這麼沒有禮貌?這姑娘可是你父母的救命恩人,你就是這麼對待她的嗎?”
青姿扭頭看向婦人,“那麼孃親,您還記得十四年前的事情嗎?”
“十四年前?”婦人的目光遲疑了一瞬而後立即恢復了過來,眼中更是迅速聚集起了一汪眼淚,卻怎麼也不落下。
不過她卻很快的將青姿抱在了懷裡,一邊哭一邊道:“我又怎麼會不記得十四年前的事情呢?就是十四年前的那件事讓我們和你相隔多年。”
青姿心裡正有些酸酸的時候卻又突然聽到婦人在青姿耳邊陰冷地開口:“不僅是十四年前的事情,十七年前的事情我也記得很清楚呢!”
青姿一怔,卻裝作不知道問了一句:“十七年前什麼事?”
“咯咯咯,十七年前啊,你跟你那個師尊奪舍了我那可憐的孩子的身體啊!”
青姿身子一滯,耳邊一直迴盪著那陰冷地咯咯笑聲。
“既然你替代了我女兒的身份,那就永遠都以她的身份活著吧,就乖乖地待在我和你爹爹身邊,做我們的好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