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自己生的,他有什麼權利不認自己?
“你是我的兒子,你身上流著我的血,你一輩子都是我的兒子,你別想賴掉!”
時朗面色變得難看,這確實是無法改變的事實,但是他卻一點也不想要身體裡淌著這種罪人的血!
玉涼看出來他心裡的想法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的身體裡流的始終是自己的血,與任何人無關,也沒有任何人能強迫你做任何事情。是你的父親走了歪路,你已經幾次保護了他,你不欠他的。”
時朗心情沉重,不過還是笑著點了點頭,不再說話,更沒有再搭理時千秋,任憑他如何叫喚。
一片混亂中,宋長啟突然站了出來目光沉沉地掃了三人一眼,抿了抿唇還是開口了:“時尊主,不知辭宗師如今身在何處,可否出來為宋某解惑一番?”
三人看了宋長啟一眼,蘇沐秋是一臉的不屑,玉涼則是不鹹不淡,倒是時朗看向他的眼神帶著失望。
不久前他們並肩作戰,沒想到這麼快他們就站到了對立面。
而是時朗還為師尊與青姿覺得不值,當初他清風門差點淪陷的時候是師尊他們二人冒著危險救下了他們,卻沒想到到了現在,對方不說幫忙,反而還來踩了一腳,任誰怕是都無法接受。
“宋掌門既然都已經站了隊了,還要師尊他老人家解答什麼疑惑呢,答案如何在你心中不是已經有決斷了麼?事實如何對於你來說還有什麼意義呢?”
宋長啟本來就搖擺不定的心此刻看到這三人見到他的反應以及時朗說的話後變得更加搖擺不定了,他的臉更是猶如被人扇了一巴掌,疼的厲害,讓他都不敢抬頭再看他們。
時朗說的比較含蓄蘇沐秋就沒有這麼好了。
直接冷哼一聲,嘲諷道:“我就說這人啊就不能多管閒事,你看看你師尊,當初非要去多管那一趟子閒事,搞得自己和青姿重傷,結果呢?得了個什麼下場?救了一門白眼狼,簡直就是現實版的農夫與蛇,現在還有臉在我面前現。也就我不是這件事裡的人,若我是辭月華,我早送他會娘肚子裡重造了,著清風門我看除了當初的宋老掌門還算個人外就沒有可以被稱為人的存在了。”
這直白又貶低的話說的清風門的門人都面色赤紅無比,又羞又惱。
有弟子不服氣叫嚷道:“什麼恩情,他辭月華自己就是個鬼族,哪裡來的好心幫忙,我看就是他設下的陰謀詭計才對,也就我們掌門善良信了他,上回還為了他們與所有仙門敵對。現在看來,我才是對我們清風門的弟子不值!”
蘇沐秋立即瞪圓了眼睛看著那名弟子就罵道:“放你孃的狗臭屁,你清風門有什麼了不得的東西也值得我們去算計?自己掌門的親兄弟都不願意做人跑去投靠鬼族,看來你們是連鬼族的不如,居然還在這裡攪渾水,你們一門上下都不要臉!”
“你!”那弟子被蘇沐秋氣得不輕,指著她氣得直喘,“我們掌門的弟弟那也是被你們山門的辭月華給引誘的,若不是你們崑崙山收了個鬼族,我們清風門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照你這麼說,你們清風門若是沒有我師弟,早就在那一次被你那弟弟毀於一旦了,若是按照你們的邏輯,你們清風門不是得算到我師弟的門下?這麼說來,你們哪裡還能叫清風門,你們應該給自己改名了。”玉涼突然開口說道。
蘇沐秋則立即順著他的話繼續貶低清風門道:“你們就改名叫破門吧,畢竟你們這樣忘恩負義的東西,我們崑崙山可不收。”
“你,你們欺人太甚!”那弟子氣得眼眶都紅了,似乎下一刻就會掉下眼淚來。
“你們欺人太甚~賊喊捉賊,死不要臉!”之前那名女弟子也跟著罵了一句,還矯揉造作地學了一句舌,逗得時朗他們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蘇沐秋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你去跟著你師兄們看看那些受傷的弟子。”
女弟子哦了一聲,紅著臉跑了。
時朗好奇地目光看著她,見她離開之後便可蘇沐秋,“你的這個弟子很不錯啊。”
“看上了?豆豆,是個不錯的孩子。”
豆豆?
還挺符合她的性格。
那邊清風門的弟子不知道該怎麼反擊了,突然想起這一次討伐崑崙山的原因瞬間有了底氣,仰頭道:“我看你們怕是還不知道自己維護的是個什麼東西吧!”
“你是東西,你全家都是東西!”又是豆豆,還是抽忙的時間裡扭頭反擊了一句。
那弟子狠狠瞪了她一眼道:“哼,辭月華在人間作惡不斷,你們卻依舊將其收入門中,也活該有今日一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