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時刻,他們都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不可置信地看著如同死狗一樣跪趴在水苡仁腳邊的時千秋。
更是不敢認這個人還是不是他們那個英明神武,自持自傲的尊主大人。
而時千秋沒有去看他的那些同門眼中的失望,還在懇求水苡仁道:“還有他們,辭月華他們在的時候對那些弟子也很好的,你們還可以用他們來威脅辭月華,留我一條命啊,你們要我做什麼都行!”
時朗求饒是真心實意的,對水苡仁的恨也是真情實意的。
但是不論如何,他現在都要想辦法讓自己活下去,他要抓到青姿,他要穿回到二十年前,他要提前掌控全域性,此刻的丟臉不算什麼,等他回到了二十年前,他定要報今日之辱!
而那些人就更是不敢置信了,這還是他們的尊主嗎?不說不保護他們,居然為了保全自己的性命要棄他們這些人於不顧,甚至主動將他們送到敵人的手上以求苟活。
天哪,這天地下還有這麼厚顏無恥的尊主嗎?
不由得,眾人都想起了時朗,想起了辭月華他們。
當時即便是千夫所指,他們也依舊堅定地站在彼此的身前,哪怕時朗的尊主之位都可以拋棄。
他們相信,即便是到了現在這個時候,時朗他們就算不拼死保護他們,也一定會堅定地與他們一起對抗到死,左右都不會做出這種以出賣同門來求得苟活機會的事情。
律刑長老等人此刻也後悔不迭,也終於明白自己是真的選錯了人。
若是他們沒有請時千秋出來,若是他們念著辭月華的恩情,不顧他的身份,寬容的接納他,他們此刻也不會淪落到如今這樣的地步!
水苡仁等人雖然也不屑時千秋此刻的做法,但不得不說他們很樂於看到這樣的戲碼。
“這樣啊,那我倒是可以好好考慮考慮了。”水苡仁摸著下巴一臉沉思的模樣。
時千秋見說動了他,便加緊地繼續道:“辭月華最看重他的徒兒青姿,而青姿又最是嫉惡如仇,雖然與我崑崙山結了怨,但是那些弟子沒有得罪過她,若是知道這些弟子因為他們而遭到虐殺,想必他們一定會忍不住出來的。”
水苡仁樂意看到如此自相殘殺的畫面,本來他是不準備殺了這些人的,活人比死人有重量不是?
不過聽了時千秋的話,他也覺得可行,與其直接用活人威脅,還不如挑一部分人處死用來刺激他們,這樣的話,他們必然一顆不能忍就出來了。
想到這裡,水苡仁的神色也不由得緩和了起來,拍了拍時千秋的肩膀,讚賞道:“不錯不錯,無毒不丈夫,你的這個點子很好。本來我是想用用他們來做人質的,不過你的點子不錯,若是讓他們知道我殺了崑崙山的弟子,想來會很快就現身了。”
那些長老和弟子都一臉憤恨悲壯地瞪著時千秋,這就是他們的尊主,他們當初是怎麼瞎了眼要將他請出來(加入這樣的人掌管的山門。)
“時狗,你背棄山門,出賣弟子,與兇手勾結到一起,你不配做我們崑崙山得尊主,我當初真是瞎了眼才會加入到你這種人的門下!”
“時狗!時狗!”
“時狗賤人,我們就是死了也絕不會放過你!”
時千秋心裡生氣,可是他也知道自己做的過分了。
他倒是不愧疚,反正自己到時候要重活回去,這裡的人會怎麼樣跟他一點關係也沒有。
為了出自己胸口的那股惡氣,時千秋諂媚的對水苡仁道:“動手宜早不宜遲,現在就開始吧。”
這時人群裡也有一道聲音傳了出來,“卑職可以為玄妙宗師代勞!”
這聲音對於崑崙山的人來說過分耳熟了,就連時千秋也抬眼看去,就見人群中躬身走出個狗腿子一樣的奴才,不是戚陽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