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鳳行立馬就想起來那時候辭月華釋放自身威壓震懾眾人,可是他明明看到水苡仁口吐鮮血。“你的意思是他當時是裝的?他為何要隱瞞自己的修為?”
當時時朗不在那裡,此刻聽三人的話有些摸不著頭腦,便趕緊問他們:“你們說的是什麼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青姿便簡單的將當初在清風門發生的事情給他講述了一遍。
時朗聞言,一拍桌子,十分肯定地道:“一定就是那孫子。”
三人不約而同的看向他,青姿挑了挑眉問他:“你怎麼這麼肯定?”
時朗呵呵一聲,“那還用說?這整個修仙界除了他,就沒有誰修為能比得上師尊,既然當時他的修為就已經與師尊的不相上下了,他為何不趕緊傳出來?肯定是心裡有鬼!”
辭月華搖搖頭,“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這世上並不是沒有修為比我高的人,只是我們都沒有見過罷了,其實也有很多避世的隱居高人的。”
時朗不以為然,他道:“反正我覺得是他的可能性最大,不然他為何要滅宋長尉的口?必然就是他的身份太顯眼,只要宋長尉說出來,別人就一定會聯絡到他身上。”
青姿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腦袋,振作了精神,微微一笑道:“你說的也不是沒道理。”
“明明就很有道理,而且你們不是說了嗎,那人與寧因勾結一起的,必然是寧因認識的人,而我倒是發現寧因與這水苡仁貌似相識哦。”
青姿與辭月華對視了一眼,同時將目光轉向時朗,異口同聲地問他:“你怎麼知道?”
辭月華沒有怎麼注意寧因的情況,而青姿也不過是巧合之下發現了一絲蛛絲馬跡,那時朗又是如何發現的,還一副如此肯定地模樣。
看出來兩人眼中的驚訝,時朗心裡默默自得著,他道:“我當然知道了。我一直旁觀著大家的反應呢,又怎麼可能漏掉這兩個人的。我好幾次目光都掃到那水苡仁與寧因的目光交匯。”
青姿摸了摸下巴,問他:“那你當時怎麼不說?”
時朗摸了摸後腦勺,聲音低了下去,“他修為那麼高,說出來又有什麼用?”
青姿揉了揉發疼的額頭,有些洩氣的看了時朗一眼,問他:“你就是憑藉這個看出來的?”
時朗點了下腦袋又道:“說起來,我還發現了個有趣的事情。”
不知為何,在他說完這句話的時候,總感覺周身的溫度涼了些,在他看向辭月華的時候,卻正看到對方埋頭喝著杯中的茶水。
難道是我自己感覺錯了?
青姿不知道這一茬,倒是有些好奇他所謂的而有趣的事情,“你說。”
“嘿嘿,青姿,你在毀掉那面鏡子的時候是個什麼心情?”
青姿不解,“你為什麼這麼問?”
時朗沒有回答,而是又問她:“有沒有覺得心裡爽歪歪?”
青姿眯著眼睛打量了他一會,在發現他打了個哆嗦的時候才收回目光,聲音輕飄飄,彷彿沒有落到實處。“為什麼要覺得爽?”
時朗盡力忽略後背上突如其來的寒意,已經不怕死的在作死的邊緣試探。“因為你回了仇人的定親信物啊。”
“磕碴”瓷器的碎裂聲傳來,青姿與時朗一起扭頭看去,就見辭月華手中的杯子已經被被他不經意間捏碎了。
青姿沒有心思想其他的,忙走過去掰開他的手指看了看掌心,所幸並沒有被傷到。
她將辭月華掌心殘留的瓷器碎渣撫掉,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而後才扭頭看向時朗,問他:“你怎麼就覺得那鏡子是她的定親信物?”
時朗立即將心裡對辭月華舉動的疑惑給跑到了哇爪國,反而一臉八卦地給青姿分享自己發現的秘密。
他道:“你是沒有看到,在你說要壓那溯洄鏡做賠禮的時候,她的那一雙眼睛啊瞪得都快像蛤蟆了,若不是被捆住了,我看她都得撲過來咬你一口。”
“她不願意我將鏡子討去?”青姿又是似笑非笑的模樣,心裡更是確定了自己的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