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上一直用不可置信的目光看著青姿的寧因此刻也掙扎了起來,看著青姿的目光也憤恨不已。
青姿沒有注意寧因那邊,而是看著水苡仁,壓根就不在意他說的話,懶懶散散地開口:“之前你承諾的時候可沒有這麼說過,好不好交代那都是你的事情,而我只要這個。”
水苡仁看著青姿的目光更加詭異,舉起手中的溯洄鏡看了一眼,而後目光在青姿與辭月華的身上來回打量。
“看來小友這是知道這面鏡子的來歷了。”
青姿面無表情,只道:“別告訴我你捨不得,好歹也是一名宗師,雖然晚了我師尊這麼些年,不是一個檔次,但怎麼也頂著同樣的兩個字,還是需要照顧一下自己的臉面的。”
聽到青姿說出自己不如辭月華的時候,水苡仁一雙眼睛登時迸射出凌厲的目光,恨不能直接將青姿給射個對穿。
曾經他沒有到過這個高度,便也沒有心思去多想些什麼,但是渴望變強大的念頭卻一直沒有從心頭消失過。
如今他好不容易變得這麼強大,甚至能與辭月華相媲美,他只想將曾經侮辱過他的辭月華給踩進泥裡,現在卻被人如此打臉,簡直比殺了他還難受。
“你可別這樣的目光看著我,我說的本來就是實話,你不服氣也沒有用。”青姿歪著腦袋,絲毫不在意對方眼中那已經快要凝聚成實質的殺意。
水苡仁微眯著眼睛道:“小友這是對這面鏡子勢在必得了。”他說的是肯定句。
他之前在懷疑是辭月華已經將這件事情告訴了青姿,但想想她之前的表現,卻並不是這麼回事,那就只能是她猜出來的了。
青姿笑笑,“不是我勢在必得,而是這本該就是你們應該送給我的賠禮。”
“呵呵。”水苡仁呵呵一笑,將面上的一切陰鬱都給掩蓋了下去,一副和藹的樣子道:“既然小友對這東西如此感興趣,本尊自然得投其所好。如此,便送給小友以表歉意吧。”
說著,他便抓著溯洄鏡走到青姿身邊,將鏡子遞了過去。
青姿當做沒有看到他眼中一閃而逝的暗光,很自然的將溯洄鏡接了過來,就在此刻,她的耳邊傳來水苡仁壓低著的聲音:“看來你確實有些本事,不過別得意,我們走著瞧!”
青姿神色如常的將溯洄鏡接到手上隨意地拋了拋,輕聲道:“我等著!”
水苡仁冷哼一聲便轉身回去。
青姿則將目光放到了溯洄鏡上,這面鏡子確實十分精緻。
她瞥了一眼辭月華,見對方不大歡喜地看著她手中的溯洄鏡,嘴角勾了勾,而後蹙起了眉頭看著自己手中的溯洄鏡道:“也不是什麼好看的玩意兒嘛,也沒有你們說的那麼神乎其神的,看來也只是虛有其表罷了。這樣的廢物東西,我留著也沒有用,看著也挺礙眼的。”
這句話說完,她便隨意地鬆開了手,而後便聽到一聲叮哐脆響,眾人都驚訝地看向青姿身前的地面上,那面精緻的鏡子此刻已經四分五裂,再也看不出原先的模樣了。
水苡仁也被這陣響聲給叫停了步伐,回頭一看,那面鏡子已經被毀得徹底。
他一張臉瞬間黑了,憤怒的甩袖轉身看向青姿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青姿眉眼淺淡,在看到辭月華眸光復雜地看著地面的一堆碎片之後才轉移了目光看向水苡仁道:“我怎麼了嗎?”
水苡仁此刻也沒有了心情維持表面的禮貌了,畢竟對方都做出這樣的事情打他的臉了,若是他再小友小友的叫著,難免讓別人覺得他是怯了辭月華。
所以他直接很不客氣的瞪視著青姿道:“你這是什麼意思?是在想我表達不滿嗎?看來你方才所說的原諒不過是隨口一說,就為了此刻來打我的臉?”
青姿狀似十分吃驚地瞪大了眼睛,不解的開口:“水洞主何出此言?我雖是女子,卻也知道一言既出駟馬難追,即便是遇到別人對我不信守承諾,但是輪到了我這裡,卻也不會破壞了規矩的,又有何來的不原諒與打臉一說?”
沒想到到了這一步,對方竟然還敢跟他耍嘴皮子,甚至還內涵了自己一把,水苡仁氣怒著指著地上的那一攤碎片道:“既然沒有,那這是什麼?!”
青姿微微挑了挑眉,聲音輕輕又很有禮貌地問水苡仁:“敢問水洞主,這溯洄鏡是否是你送給我的賠禮?”
雖然不知道對方為何要多此一問,但水苡仁還是面色不好的給了回應:“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