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涼麵容陰鷙,看著時千秋難受到猙獰的面容,眼中滿是快意。
時朗見狀想要衝上前去救時千秋,可是在見到他面板被鬼氣腐蝕的已經開始潰爛之時,竟不知該如何下手。
他憤恨地看著玉涼,聲嘶力竭地吼叫:“你在幹什麼?解藥,解藥給我!”
玉涼看也沒有看他一眼,語氣也已經不復往日的溫潤,冷笑一聲道:“解藥沒有,殺人償命,他該死!”
青姿站在一旁不動聲色,冷眼旁觀。
時朗看看玉涼又看看青姿,欲言又止,最終一句話沒說。
只跪倒在時千秋面前抱頭痛哭。
報仇之後,玉涼就沒有心情再繼續留在這裡,轉身離開,只留給眾人一個寂靜的背影。
青姿看著跪在地上的時朗,眼中劃過一抹複雜,在他面前是已經被鬼氣腐蝕的只剩森森白骨的時千秋。
“冤有頭債有主,你若有怨,要報仇,我隨時恭候。”
時朗沉默了半晌,沒有說話。
就在青姿以為他不會再說話,準備離開的時候,背後傳來他的聲音:“我哪裡有什麼資格恨你?我父親他確實錯了。”
青姿沒有留步,直接離開,只是她沒有錯過那一道細弱的聲音“可是即便他再有錯,終歸也是我的父親啊!”
青姿心裡暗歎一聲,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青姿。”辭月華還在地上沒有動彈,只是目光極為複雜地看著自己朝著自己走過來的少女。
然而青姿卻彷彿沒有聽到他的呼喚,目不斜視地從他身旁走過。
這崑崙山,終歸是沒有留給她什麼好的回憶!
“宗主,您別聽她胡說,我壓根就不知道少主的生辰八字,知道少主生辰八字的人一直都是她!”寧因憤恨地瞪著青姿,也不顧自己說出來的話恰不恰當。
然而時千秋則將她的這句話放在了心上,將審視的目光看向青姿。
青姿無語地翻了個白眼,這是給她氣急了嗎?不管有沒有證據都先亂說一氣?
她也不辯解,只指著時朗道:“你有告訴我你的生辰八字嗎?”
時朗聞言立即瞪大了眼睛,發憷地瞄了辭月華一眼,腳步悄咪咪地往一旁挪了幾步,讓自己離青姿遠了幾分而後大聲朝著寧因嚷嚷:“你這個壞女人在胡說八道什麼呢?我何時告訴過青姿我的生辰八字。你可別胡說八道胡亂攀扯!”
這要是讓師尊誤會了,他不死也得脫層皮好嗎?
這個壞女人這是要害死自己嗎???
青姿聳了聳肩,“所以尊主是覺得我有天大的本事能越過你與時朗本人去知道他的生辰八字嗎?”
時朗皺起了眉頭,時朗的表情不似作偽,而且這件事關乎於他的一輩子,他不至於與對方做戲來矇混過關。
但是寧因的話他也覺得可信,畢竟之前她可是讓自己看到了未來要發生的事情。
除非……
時朗眯眯眼,似有所悟地看了寧因一眼。
寧因沒想到這個時候青姿居然會如此抵賴,氣急開口:“你明明就知道,你為什麼要說謊?”
青姿不解擰眉,“你為何會如此篤定我知道時朗的生辰八字?”
“因為你就是與時朗締結**的那個鬼修!你與她本來就是同一個人!”寧因不管不顧地大叫出聲。
頓時,眾人將目光都放到了青姿身上,特別是時千秋,那探尋的目光更盛。
青姿絲毫不懼,笑道:“我說你年紀輕輕怎麼腦子就不好使了呢?是不是每天算計的太多,給腦子算萎縮了?”
“你別想抵賴,你以為你不承認,就能將這件事遮掩過去嗎?”
青姿只涼涼地看著她,等著她的下文。
寧因猶如溺水之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她指著那熒幕上的畫面,“那鬼修就是她,少主締結陰親的也是她,若不然,她又怎麼會不讓你們看到那鬼修的臉?因為她心虛,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