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林乾笑。
秦長壽神色一正,問道:“你和藍家的合同是怎麼籤的?”
陳林道:“藍家拿走了浙省的天香酒代理權。”
秦長壽驚訝道:“僅僅只是浙省?”
陳林笑道:“我又不傻,自然不會把全國代理權交給藍家,這是給自己挖坑。”
秦長壽的臉色緩和下來,說道:“藍家雖然在浙省隻手通天,但放在整個國內,只能排進前五十。商人趨利,永遠不能在一顆樹上吊死,你沒有被利益燻心是很正確的!”
話音未落,秦長壽又趕緊道:“當然,感情這方面講究的是專一,你小子以後不管走到哪裡,站得有多高,都只能吊死在我家那顆鳳凰樹上!”
陳林嘴角抽搐。
不著痕跡的轉移話題,問道:“秦叔有沒有想法在其他省份經營天香酒?”
秦長壽眼中閃過一縷狂喜之色,但很快又鎮定下來,抽了幾口雪茄,嘆氣道:“說實話,喝下第一口天香酒的時候我就有過這想法,我知道只要我開口,你肯定不會拒絕。”
陳林點頭。
以秦家和他的關係,他沒理由會拒絕。
在他眼裡,藍家的資產再多,實力再怎麼雄厚,那也是外人。秦家三口才是自己人,他當然要為自家人考慮。
但聽秦長壽的意思,他似乎並不想要天香酒在其他省份的代理權。
秦長壽說道:“我公司的根基在上青市,主營的又是科技產品一類,與餐飲業搭不上邊。況且,天香酒這東西,擱在藍家手裡是如虎添翼,擱我手裡就成了炸彈,炸彈一爆,會把我們秦家炸得粉身碎骨,你明白嗎?”
陳林道:“我知道秦叔在擔心什麼,無非是怕某些心懷不軌的人覬覦天香酒。您看這樣行不行,我讓藍家替秦叔的公司保駕護航。”
“怎麼可能!”
秦長壽冷笑道:“在其他事情上,藍家會不遺餘力的幫你。可一旦牽扯到天香酒,他們不在暗地裡使絆子就不錯了!我拿走天香酒在外省的代理權,就截斷了他們謀取全國代理權的路,這是在他們身上割肉,他們能高興?”
陳林皺眉道:“我可以讓出天香酒的一部分利潤做交換。”
秦長壽擺了擺手。
“我只有馨馨這一個女兒,你對她好,就是給我最大的孝敬!至少錢財,你秦叔我不奢求太多,也受不起。”
秦長壽給陳林倒了杯茶,陳林連忙恭敬接過。
“你能有這份心,我很高興,這說明我那傻女兒沒有看錯人。”
“秦叔!”
陳林想起任若嫣和丁慧,頓時心懷愧疚。
秦長壽拍了拍他的肩膀,突然說道:“天兒也不早了,早點回去,秦叔就不留你在家過夜了。”
陳林頓時張大嘴巴。
老秦這彎拐的,讓他猝不及防。
陳麗雲收拾好碗筷,從廚房裡走出來,沒好氣的瞪了秦長壽一眼,旋即對陳林說道:“別聽他的,他喝了點酒就喜歡胡說。房間阿姨已經給你收拾好了,晚上你就住這兒。”
陳林還真沒打算走,吃飯的時候秦馨對他一連使了好幾個眼色,就是讓他留宿秦家,他哪敢不從,所以趕忙應下來。
秦長壽瞅瞅他,又小聲對老婆嘀咕道:“這小子不老實,晚上你跟咱們寶貝女兒睡一起,防著他點。”
陳麗雲:“……”
陳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