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鵬飛額頭上在冒冷汗。
他不知道為什麼,腦海中總在回憶跟周莉相關的過往。
她依舊是那麼善良,那麼美。
明明那麼優秀的一個女生,卻願意關心那麼卑微的自己。
明明能夠收到很多很多禮物,卻願意把自己的禮物鄭重的戴在手腕上。
可就是這樣一個女生,現在卻躺在冰冷的停屍房裡。
蔣鵬飛腦海中,浮現出周莉的屍體。
她穿著常穿的那件黑色運動服,少了半邊腦袋。
黑色的秀髮,和紅色的,灰色的東西,糾纏在一起。
剩下那半邊腦袋上,那隻原本明亮的眼睛,空洞的看著自己。
嘴唇一張一合,彷彿在說。
疼。
我好疼……
啊!!!!!
蔣鵬飛眼睛紅了起來,他捂住腦袋,發出淒厲的嚎叫。
“怎麼了?”吳胖子從外面一把推開房門,衝了進來。
何川坐在椅子上。
原本輕敲的手指,不知什麼時候停了下來。
吳胖子看看彷彿受傷的野獸一樣的蔣鵬飛,又看了看老神自在的何川,臉上閃過一絲疑惑。
不是說,他不是兇手嗎?
“把他帶下去休息吧。”何川看向他,面色平靜的說道。
吳胖子連忙叫來兩名警察,將陷入瘋狂的蔣鵬飛帶了下去。你還別說,發狂中的蔣鵬飛,勁兒還挺大。
做完這一切後,他又拿了兩個一次性紙杯,接了兩杯水回來,放在桌上。
“怎麼回事兒,怎麼玩兒的這麼大。”
哪怕是在以前的案件中,這樣的情況也是很少出現的。
“失策了,沒想到他感情寄託的那麼深沉。”
何川揉了揉發疼的太陽穴,端起桌上的紙杯,喝了口水。
“什麼情況?”吳胖子有些好奇起來。
出現這種情況,一般只有兩種可能。
一種是何川有意在刺激對方,讓對方情緒變得波動起來。
不過這樣的手法,對身體有一定的害處,通常只會用在真正的犯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