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既然這樣,那我也不再多說什麼了,此峰的傳說,乃是那部劍典,也希望你能夠有所收穫。我在這裡的數百年內,也有陸繼的十來名弟子,曾經加入了鼎峰。只不過,後來一無所得之後,忍受不住其餘主峰弟子的閒言瘋語與欺壓,最終也都離開了。”
目光落在燕無邊的身上,界琉澈微微一笑的隨之說道。
鼎峰,名不符實,無瑰麗景物,無雄偉氣勢,普普通通,完全沒有任何出奇之處。用枯藤老樹昏鴨,夕陽西下來形容它,是再確切不過的事實了。
整座鼎峰,一派暮氣沉沉的樣子,斷壁殘瓦,雜草叢生,連登峰之路都沒有了。
幾道正緩緩自鼎峰上空飛馳而過的身影當中,突然傳出了一聲驚疑一聲,而後,這些人影隨之隨之一滯,朝著下方落了下去。
“見過界師兄!”
這些落下之人,有男有女,外表看起來都極其的年輕,目光自燕無邊等人身上掃過後,特別是在發現燕無邊手背上的劍型印記之後,更是多瞅了幾眼,而後才將視線移開落到界琉澈的身上,紛紛行禮道。
“界師兄,想不到如此多年過去,竟然還有人想要加入鼎峰,真是恭喜你了啊。”
一名身穿青衫的男子,在瞅了一眼燕無邊手背上的印記之後,緊接著便朝著界琉澈開口說道。
此人之言儘管平緩,但燕無邊卻能感受到其話語中的諷刺之意。
然而,面對此青衫男子之言,界琉澈卻只是淡淡一笑,道:
“既然有人願意加入鼎峰,我自然不可能拒之門外。還有你們幾個,如今正值忙碌之際,你們不返回自己主峰幫忙,難道還想在鼎峰再留一段時間,看能不能得到傳承不成?”
儘管界流澈的語氣平淡,但其之語,似乎戳到了這幾名弟子的痛腳,當即令這幾人臉色皆是一下陰沉了起來,難看到了極點。
“你……!”
先前出聲的青衫男子,臉上卻是怒容浮現,隨即冷哼一聲,道:
“我看此人的資質絕對是糟糕之極,應該是沒有透過其餘主峰的考核,所以才來到你這裡吧。希望這小子,能夠堅持得住,別沒待多長時間,便自行離去了。”
說完,青衫男子也不再理會在場的諸人,招呼了其身後的其餘之人一聲,很快,便重新騰空而起,呼嘯著朝前方的那座主峰急馳而去。
目睹這一切,燕無邊的臉上不禁流露出詫異之色。這些來的快,去的很快幾名劍神宗弟子,一看就是驕氣蠻橫之輩,沒想到在界流澈的諷刺之下,竟然忍了下來,似乎對界流澈很忌憚一般。
“燕兄,別看這鼎峰已經沒落,但界師兄的名字,在劍神宗卻是無人不知,無不不曉的。倒不是因為界師兄的實力有多強,而是因為所有劍神宗各峰的弟子,都接到過高層的命令,不得對鼎峰的界師兄進行無故的欺壓,這一道命令似乎與上一任鼎峰的峰主有關。”
“除此之外,隨著上任鼎峰峰主的坐化,幾乎所有的劍神宗弟子,甚至是執事、長老等級別的強者,都曾經來過這座鼎峰,待了一段時間,想試著看能不能得到劍典的傳承。在這種情況之下,所有的劍神宗之人,很少有人會不認識界師兄的。”
彷彿也看出了燕無邊的疑惑,田為雲再次的朝他傳音說道。
聽完之後,燕無邊臉上這才閃過一道恍然之色,沒有猶豫,當即說道:
“師兄,不知加入鼎峰,需要進行什麼樣的測試?”
搖了搖頭,界流澈的臉上露出了一道自嘲之色,道:
“其實沒有必要考核,這麼多年來,根本沒有弟子加入,你若執意要留下,那就算過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