鳶兒從不怕他,鳳涼箏從小到大,一句重話都不曾於她說過。
鳳涼箏清晰地意識到,鳶兒長大了,她的五官生的極好,小巧而精緻,媚眼如絲,平時乖巧柔順,氣質看著就偏純真少女。如今滿眼戲謔,眉目氣質大變,笑容近乎於妖,又媚又軟,讓他想到話本里的狐狸精。
鳳涼箏呼吸都有些困難,卻又有點躍躍欲試。
這是他的靈。
他是她的主人,他的天地,她屬於他。
那樣強烈的佔有慾就這麼佔據了他的心思,令他激動,戰慄,又緊張,他想對她做什麼,都可以,他……怎麼對她,都可以。
鳳涼箏是一名風月新手,從小到大,他彷彿就少了風月這一根筋,他並無厭惡女人,卻極討厭和女人打交道。
鳳夫人和鳳門主也很恩愛,多年深情不便,在外人眼裡卻是循規蹈矩,舉止得體。
他曾心想,他和鳶兒更親密。
鳶兒和他心意相通,鳶兒隨時隨地粘著他,總是分享她的喜悅,鳶兒隨時隨地都在關注他的情緒,鳶兒和他才是最親密的關係。
什麼風月,情愛,都是浮雲。
可昨天晚上見到那一幕,推翻了他一貫的三觀。
原來,男人和女人,能親密至此。
“主人?”鳶兒試探在他眼前揮揮手,“你在想什麼?心裡亂的很。”
“沒什麼!”鳳涼箏厭惡起自己的齷齪,這是他的靈,他在想什麼?鳶兒嚴格意義上,都不算是人啊。
可鳶兒,卻是可碰觸的靈啊。
有溫度,有笑容,憑什麼,就不能是他的女人?
鳳涼箏喉結輕滾,聲音微啞,“鳶兒,坐上來。”
他抵不過心底,最青澀又最**的渴望,那些顫抖,緊張,悸動,每一樣情緒都讓他覺得新鮮,鳳涼箏的眼底漸漸地染了一抹**。
鳶兒最是聽話,心安理得地坐在他懷裡,雙手勾著他的脖子。
她是真軟若無骨的妖精,喜歡粘著他,膩著他,白日裡不管鳳涼箏去哪兒,她都喜歡掛在他身上,當他最漂亮,最乖巧的掛件,偶爾還會趴在鳳涼箏懷裡睡覺,她也習慣了鳳涼箏身上的氣息。
“主人,做什麼呀?”鳶兒的眼睛清澈而純真。
鳳涼箏看著這一雙眼睛,又感覺自己真變態,這慘烈的對比,讓他有那麼一瞬間的……自我厭惡,他都是一個廢人,憑什麼擁有這麼好的鳶兒?
可憑什麼,不可以?
鳶兒除了是他的,還會是誰的?
一想到懷裡的女子,喊另外一個人主人,心思撲在另外一個人身上,鳳涼箏就控制不住心中嗜血的念頭。
她只能是他的!
鳳涼箏一手貼著她的脖頸,拉近了自己,鳳涼箏聞到了一股特殊的花香味,不濃烈,也不清淡,很是好聞,多年來也習慣了這一抹香,卻怎麼都調配不出來,這是她身上,特有的香。
“鳶兒……”兩人靠的那麼近,鳶兒卻一點都不緊張,只是好奇他要做什麼,鳳涼箏側著頭,閉上了眼睛,輕輕地印上她的唇。
他是第一次……親吻鳶兒。
他的親吻,又輕又柔,她是他捧著手心裡的寶貝。
鳶兒,“……”
雁回醒來時,頭疼欲裂,宿醉讓他有點難受,年錦書霸佔了他的驚鴻院,雁回不可能真的和她擠一張床,主臥讓給她了,這段時間都是隨著旁邊的書房裡。
雖是宿醉,他卻記得自己做過什麼,早上想起這麼活色生香的一幕,對年少的雁回而言,簡直是一大折磨。